士美、徐時行等人道賀,特別是徐時行,剛剛成為狀元就接到這麼一個美差。
翰林院裡往日裡都沒什麼事兒做,以前皇帝的實錄也因為各種原因,當今皇上可是一點也不重視,即便你費勁巴拉地做好,也得不到太多封賞,所以對於重錄大典一事自然很是眼熱。
工部,右侍郎呂光洵把公文交到雷禮手中,又詳細介紹了他在蘆溝西南河堤看到的情形,說道:“大人,蘆溝橋東南有大河從麗園莊入直沽下海,沙泥淤塞十餘里,稍東有岔河從固安入直沽下海,地勢稍高宜先浚大河,令水歸故道,然後繕築長堤,其決口地卑土浮水深流急,人力難施,而西岸有故堤約長八百丈,宜按遺址繕築。”
雷禮一邊翻看手中公文,一邊微微點頭,他也認同呂光洵之言。
北京歷史上最常見的自然災害是洪水,一是夏秋季有暴雨;二是河水決堤,氾濫成災。
而歷史上大部分的洪水發生在六、七月,其中又以從石景山到盧溝橋,永定河氾濫最為頻繁,這裡的決口對北京城的威脅更大。
事實上,這次呂光洵去盧溝橋視察,重要原因就是那裡堤岸決堤,還好這次洪水不大,沒有淹到北京城來。
洪水雖然退了,工部卻必須馬上做出處理,否則來年洪水又來該如何,一個不好就水灌京城。
雷禮這時候也看完呂光洵所寫公文,抬眼看著他道:“分為九區委幹局官九人,我看可行,就按這個寫一份奏疏遞交到內閣去。”
“不過雷大人,這補堤也就只能維持數年,始終還是不如直接重建更加穩固。”
呂光洵開口說道。
“衙門已經沒錢了,要是明年再建,又怕來不及,還是先這樣吧。”
雷禮當然知道,實際上前些年盧溝橋一代河堤還是他主持修補的,他也知道長此以往肯定不行,可沒錢吶。
“對了大人,我回衙門聽人都在談論,說陛下要給三大殿改名字,這是真的嗎?”
公務說完了,呂光洵就想起先前聽來的訊息。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倒是也聽到過這個傳聞。”
雷禮點點頭答道。
“這怎麼可以,成祖文皇帝營建京城,三大殿也是按南京故宮興建,三大殿亦未改名,若是可以隨便起名,當年就已經改了.....”
呂光洵顯然是不支援三大殿改名的人之一,實際上這樣的人還有不少,只是大多官職卑微,不怎麼會鑽營,要是會鑽營的也早就升遷,位高權重了。
類似這樣的場面在各部都有發生,只不過大多是郎中、員外郎向自己衙門的上司訴說,只不過到現在還沒人理解到嘉靖皇帝真正的用心,否則他們也不敢繼續議論此事。
想想當初的大禮議,幾乎是滿朝共議,最終還不是被他給翻盤,而那些跳的最歡實的最後的下場也最慘,特別是當時內閣首輔楊廷和。
也就是在兩年多前,楊廷和之子楊慎命不久矣想要臨死前落葉歸根,也被嘉靖皇帝記恨下嚴詞拒絕,最終老死雲南永昌衛。
明朝的文官倔強,不怕死,可遇到個更加堅毅倔強的皇帝也只能徒呼奈何。
不過下午以後,這樣反對的聲音就逐漸小了下來,徐階和袁煒,還有裕王府都開始透過各種渠道傳遞訊息,安撫百官。
有這些大老的出面,局勢還是很快得到了控制,特別是在看到禮部反應以後,即便是號稱瘋狗的都察院御史也被潘恩牢牢按在院裡。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