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皇帝的權威才能得到保障。
甚至於把所有寶璽都收到宮裡來,也是有這方面的擔心。
“不錯,就把這個交到司禮監,讓他們用印後儘快送到六科去。”
無逸殿裡,徐階檢視了由次輔李春芳草擬的聖旨,也就是由刑部左侍郎王本固轉兵部左侍郎,協理京營戎政的旨意。
旨意郭樸和高拱先前都已經看過,並無差錯。
開玩笑,只是按照皇帝的話潤色一道旨意,對他們這些大學生來說自然很是簡單。
實際上,明朝的聖旨,除了加封一類的旨意,很多都極其簡單,幾乎可以說是以白話把皇帝的意思闡述清楚即可。
“明日上午,就由我和質夫帶奏疏先去永壽宮覲見,下午有子實和肅卿去。各位意下如何?”
他們已經知道皇帝要他們每日前往永壽宮遞送奏疏,以皇帝目前的狀態,處理政務肯定比往常緩慢。
可是每天全國的奏疏都會送到內閣,他們總不能全部去嘉靖皇帝床榻前處置那些政務吧。
閣臣一分為二,分批前往永壽宮就成了徐階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不管在嘉靖皇帝跟前耽誤多長時間,至少內閣還有大臣在辦公,不會一下子把大家的時間都浪費在那裡。
“首輔所見極是。”
“無意義。”
高拱和郭樸都是點頭,首輔和次輔分開前往永壽宮,自然對內閣處理政務那是極好的。
“昨日黃公公的提議,明日由你說還是我這裡”
李春芳也不反對徐階的提議,只是想到乾清宮的事兒還是有點犯難。
先前,黃錦派人過來傳話的時候已經把情況告知,黃公公已經在嘉靖皇帝面前提到移宮之事,但陛下並未答覆。
“明日就由我來說,若是不成,後日再有子實提起。”
徐階沒有多思考就說道,這些本就是他們這些內閣閣臣應盡義務,他做為大明首輔責無旁貸。
“這段時間,大家無事就不要離宮,有需要可讓宮中提供,若是不方便,可安排人回家取用。”
這時候看到大家都點頭認可,徐階又提起一事。
話音剛落,李春芳和郭樸都是臉色微變,隨即很快就恢復常態。
他們當然知道徐階話裡話外的意思,那其實就是在說高拱。
胡應嘉的彈劾才過去幾日,再想想高拱這兩日已經數次出宮回家。
高拱這會兒已經被徐階的話刺激的滿臉羞紅,胡應嘉彈劾他經常離宮回家,還把宮中物品帶回傢俬用,但是在京官的圈子裡,大家嘲笑的是他高拱離不得家裡的女人,所以沒事兒就要回家一趟,這讓他高拱的臉面往哪裡擱。
雖然大家都喜好某些方面,可被人半公開拿出來說事兒,讓一向自詡君子的高拱如何有臉面出來見人。
現在徐階當面暗諷,高拱也只能懷恨在心。
沒辦法,徐階的話他沒法反駁,難道非要說自由進出宮是對的?
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要是真說出這話,傳到嘉靖皇帝的耳朵裡,後果疏為難料。
“好了,言盡於此,大家繼續辦事吧。”
徐階說話間已經拿起書桌上的一道奏疏開始看起來。
這裡是無逸殿,並不是內閣,自然不會給四位閣老準備單獨的房間,只是打掃了單獨的臥房,晚上休息只用。
至於新任的禮部尚書高儀,到目前為止嘉靖皇帝並未下旨召他入直,所以也不能常期在無逸殿待著,這會兒更多的時間還是呆在部裡。
嘉靖皇帝一場小憩,醒來的時候已經月上柳梢頭。
叫內侍掌燈以後,又把龍榻旁小几上的二十四方寶璽一一看過,這才讓黃錦又歸置好。
不過黃錦也敏銳的發覺,“皇帝行璽”並未被放回小几,而是被嘉靖皇帝貼身收好。
他默不做聲,彷彿絲毫未發覺一樣,只是心中擔心,嘉靖皇帝現在的身體是否還可以讓他留下傳位詔書。
至於遺詔,好像就沒有一道遺詔是皇帝生前所寫,大多是大臣們在皇帝死後才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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