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方式啊。”
魏廣德笑道,“在我看來,哪裡需要新募士卒,督撫只需讓各鎮總兵、都司調撥麾下一路協守參將本部到督撫帳下聽令即可。
這樣,既不用新募士卒增加朝廷糧餉支出,也可讓督撫手上有可用之兵。”
“嘶,好像可行。”
“嗯,應該可行才是。”
楊道亨和張學古都是齊齊點頭。
他們也是聽出來了,魏廣德似乎對楊博或是江東有意見。
具體為何當然不知,可魏廣德的提議貌似也是一個好辦法。
“可惜了,昨兒楊大人奏陳就遞上去了,估計今日就會發還內閣,若是陛下不準,我等上奏還好說,可若陛下准奏,再提就不好了。”
楊道亨嘆氣道。
這其中貓膩,其實他們都懂,只不過不願意說出來就是了。
楊博說督撫招募標營三千,足兵,那就要開足餉。
魏廣德說直接調撥協守參將聽用,好像其實差不多,還不用增加兵員,可其中兵餉才是最重要的。
這道旨意到了下面,只要督撫想要貪點銀子,大可按照三千人馬的糧餉記賬,至於是不是有三千人,那就不好說了。
這個,其實也和武官撈銀子是一個套路。
用協守參將,總歸是不如自己保舉的參將放心。
楊道亨知道魏廣德貌似不支援這項提議,若是真被陛下駁回,他們再上奏,怕是魏廣德會氣的罵娘。
不過他也不是白痴,就以剛剛結束的薊鎮戰事,這個時候提出這個強軍之策,嘉靖皇帝那裡很難不動心,所以准奏的機率其實很高。
“對了,你們對江東熟不熟悉?品行如何,知道他在宣大可有什麼功勞和過失嗎?”
魏廣德這個時候又說道。
果然是因為江東。
楊道亨和張學古此時已有計較,知道應該是這位和魏廣德不對付。
不過,官場之上,一貫是幫親不幫理。
他們是同年,自然只會相互幫助。
至於江東,雖然這次被封為太子太保,可謂極盡榮耀,可和他們有關係嗎?
他這個高官,和他們兩個御史完全扯不上關係,自然也不會向著他說話。
魏廣德的問題,兩人都是挖空心思尋找以前的聽聞,希望能夠找到江東的錯處。
不過可惜,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
“除了當初圍剿張璉反賊不利,我這還真想不到什麼。”
張學古有些失望的說道。
“確實,這人風評還不錯,等我兩日,我再打聽下。”
楊道亨和張學古差不多,不過倒是說自己可以幫忙查查此人。
閒聊一會兒,魏廣德在都察院轉了一圈,也沒有打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御史們確實對宣大,乃至整個邊鎮都有很多意見,可是具體到江東身上,還真找不到拿得出手的過錯。
不是說江東不貪,而是他只拿規則內的銀子,而絕不會去打破舊有規則,一味給自己增加收入。
潛規則,漂沒的銀子,他自然拿的心安理得。
即便魏廣德清楚,卻也不敢拿這個說事兒,除非不想在官場混了。
就如新建標營一事,江東到底是為增加大明強軍而提出,還是為了吃那份空餉,這個還真說不好。
從都察院出來,魏廣德直接就去了裕王府,沒馬上求見裕王,因為正好趕上午飯時間。
到了飯桌上,魏廣德自然就把昨日想到的事兒給張居正提了出來。
“薊遼總督?”
張居正聽到魏廣德問起這事兒,心裡就是一驚。
現在他老師為劉燾的事兒已經和楊博商議了多次,不過一直沒能達成一致。
是的,楊博就想把精兵強將都弄到薊鎮來,有這些兵馬在,諒俺答汗不敢再輕易興師。
至於其他,說實話,他還不怎麼放在心上。
九邊,要論人口稠密,還就是薊鎮這裡最重。
每次韃子入寇,必然生靈塗炭,而其他地方則因為人少地寡,危害其實更小一些。
“聽說還未定,怎麼,善貸可有人選舉薦?”
張居正似毫無所覺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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