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各房抄錄人,有多少病倒了?”
魏廣德有些擔憂起來,這大典可是皇帝最關注的,就算他們定下任務,可但是計劃就已經排到數年之久。
那些抄錄之人的年歲,魏廣德知道,中間都不知道要換幾茬才能完成這件大事兒。
得補人才行,否則肯定要超時。
到那時候,皇帝那裡肯定要吃掛落,認為你辦事水平不行。
“瞿大人在嗎?”
魏廣德開口問道。
“剛進了值房。”
蘆布答道。
“好,我過去看看。”
魏廣德說了一聲就起身,徑直去了瞿景淳值房。
和門前書吏說了一句,書吏進入通報後,魏廣德才走入值房裡。
瞿景淳為人剛直,雖然入仕多年,可依舊沒有學會官場的圓滑。
魏廣德自然投其所好,見面後只是隨意寒暄幾句就把話題引入正事上。
“瞿大人,我是為各房抄錄人之事前來的,聽說這一年多了,原先定下的百餘人已經病逝數位,現在還是有十餘位因病也不能理事,這麼下去可不行啊。”
魏廣德說完話,眼睛就直勾勾看著瞿景淳,等待他的答覆。
“我也正為此時頭疼,之前和肅卿也提過此事,唯有解決辦法就是繼續選人,補充進來。”
瞿景淳點頭說道。
“肅卿就在禮部,此事可曾上報?”
魏廣德聽到兩位總校官已經有了計較,自然也不願多事,免得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特別是高拱面前。
至於選人,那是禮部的差事兒,砸魏廣德想來,他們兩人既然已經定下了此事,當然就是高拱來做最為妥當。
“肅卿讓我上奏,這兩天倒是寫了份條陳,準備送入內閣。”
瞿景淳笑道,說著起身從書桌上取出寫好的條陳,遞給魏廣德,讓他也看看。
魏廣德快速看完就把條陳遞還給瞿景淳手中,笑著說道:“既然瞿大人已有計較,倒是學生多慮了。”
瞿景淳是翰林學士,可比他這個翰林侍讀高上不少,自稱學生也正常。
“既然善貸覺得可行,不若你抽時間去內閣替老夫走上一走。”
對於遞條陳這樣的事兒,也不存在搶功的事兒,條陳都是他寫的。
不過,抄錄之事,雖然說是任命他和高拱擔任總校官,可高拱手上還有禮部的差事,其實總校之責全都壓在他身上。
也是六十多的人了,腿腳自是不便,精力也有些不濟,就讓魏廣德代勞一趟。
“好。”
魏廣德答應下來,反正就是往內閣送條陳,也不麻煩。
又從他手裡接過那份條陳收好,又閒聊幾句就出了值房回到自己那邊。
讓蘆布把需要校錄的書籍收好,他今天也不想看了,打算多幾本再一起校對。
自己收拾一遍就出門,坐上馬車直接前往內閣。
到了西苑門前,和守門內侍一番交涉才知道,因為韃子已經退走,內閣昨晚就已經搬回文淵閣辦事兒,徐階和袁煒兩位大人已經不在無逸殿裡辦公。
回到馬車上,改道又去文淵閣。
到了宮門前,馬車自然不能進去,下車登記入宮,年輕人還是走得快,沒多長時間就進了內閣。
和接待的內閣中書簡單聊上幾句,知道這會兒袁煒正忙,而徐階那邊也有人正在屋裡談話,魏廣德只好在院子裡面等著。
直接交代給中書其實也可以,無非就是一會兒和奏疏一起分到兩位大學士的值房裡。
不過來都來了,魏廣德覺得還是沒事兒多和他們走動走動,說說話,對自己也有好處。
說起來,自己和徐階,還有袁煒之間,不存在什麼敵意。
就算徐階因為自己和張居正之間將來可能出現的競爭關係,也不會表現出來。
畢竟,以自己現在的情況,對他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
他首先要做的,還是想辦法先把張居正扶起來。
不多會兒,徐階值房門開啟,就看見兵部尚書楊博從裡面出來。
“徐閣老,楊大人。”
魏廣德上前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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