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朝廷不答應,我們有什麼辦法。
“那些事兒就不說了,說說到底給他們開出什麼條件來解決此事。”
何綬不想聽張鏊他們推卸責任,這事兒和他沒關係,他只想如何平息振武營亂兵的怒火。
對於何綬的提議,張鏊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和魏國公徐鵬舉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眼神交流後達成一致,這才由魏國公徐鵬舉向著周圍恭候侍立的屬下吩咐道:“你們先下去吧,沒人叫你們都別靠近這裡。”
這裡是守備府,除了何綬帶進來的兩個小內侍外,其他都是他的人。
在徐鵬舉話音落下後,四周侍立的護衛和書辦都急急退出了大廳。
“邦瑞,你也先下去吧,在門外守著,不讓其他人靠近。”
說完話,徐鵬舉又看了看魏廣德,不過隨即又和張鏊對視一眼,在徐邦瑞退出大廳後,也沒有說出其他話來。
本來魏廣德還想著自己出去得了,不淌南京城這場渾水,沒成想卻是這樣的結果。
現在的魏廣德感覺自己的位置有點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關鍵沒人開這個口,他也拿不準該不該主動起身告辭。
不過不管是徐鵬舉還是張鏊,卻都沒有再看向他,顯然沒有要讓他離開的意思,這會兒兩個人都是直直的盯著何綬那裡。
要說起來,屋裡除了魏廣德穿著青袍,也就只有那兩個穿灰色內侍服的小內侍了,其他人無一不是紅色官袍加身,顯示著自己在南京城裡的權勢。
“你們也出去。”
何綬心裡狐疑,不知道他們把人都支走後要做什麼,不過之前徐鵬舉和張鏊可是一起跑出來的,估計路上有些計較。
待兩個小內侍領命出了大廳,徐鵬舉依舊氣定神閒坐在上首位置上,並沒有說話的意思,而張鏊這時候咳嗽兩聲,吸引來屋裡眾人的注意力,這才開口說道:“那些士卒軍餉折色的問題,本來戶部在沒有得到朝廷批覆前擅自改動就是違制,我覺得理應改回。”
張鏊話音落下,徐鵬舉就在上面點頭附和道:“這是理所應當。”
這話有理,恢復舊制的折色,應該可以平復亂兵的一些怨言了。
“另外,雖然沒有倭寇攻打過南京,可是靖江、鎮江等地常年有倭寇出沒,振武營也是出動頻率最高的衛所,常年在江邊佈防。
這裡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的意思,給他們一些補償,也把去年折色的事兒一併就辦了。”
張鏊繼續說道。
“士卒也不容易,特別是去年,倭寇也是鬧得厲害,若不是他們在江邊佈防,還不知道倭寇會不會又跑到南京城下來鬧事兒。”
徐鵬舉在上面又助攻一次。
這時候,兵部侍郎李遂已經回過神來,看看徐鵬舉又看看頂頭上司張鏊,這都是要致仕的人了,應該是打算在致仕前再.......
李遂想明白了,何綬和李庭竹自然也都明白了,也只有魏廣德這會兒還有點一知半解,雖然他內心裡已經有所警覺,但是還是沒看明白張鏊和徐鵬舉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風波雖短,但是想來錦衣衛的密報已經發出去了。”
這時候,李庭竹卻突然插話道。
“事兒,瞞是瞞不了的。”
張鏊點頭道。
“他們要十萬兩,我們上報多少合適?”
李遂這時候不想繼續打啞謎,直接點出重點,這應該也是張鏊、徐鵬舉有點不知怎麼開口的原因,那就讓他來點破好了。
“還能給什麼,補發拖欠的軍餉也就是了,去年的折色嘛......”
何綬不屑的說了句,不過在說到折色糾紛的時候又躊躇起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去年折色,每人補發一兩銀子就好了,他們該知足了,讓足了。”
李庭竹是操江提督,幾次警訊傳來,都是他率領士卒去江邊佈防,對振武營也有些瞭解,“振武營有兩千多人,按實發下去,也就是兩千多三千兩銀子的事兒。”
聽到他的話,上面的徐鵬舉不由雙眉一挑,隨即又舒展開來,顯然他內心裡已經認可了李庭竹的意思。
“這個後面再說,我們現在說說該怎麼給朝廷奏報此事。”
張鏊這時候忽然捋捋鬍子,氣定神閒開口說道。
顯然,張鏊也接受了李庭竹的建議,幾千兩銀子的事兒,朝廷應該能夠接受,現在主要就是要商量該如何向上面彙報此事了。
看到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