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為是對的事兒。
那時候魏廣德還在翰林院,利用翰林院的關係和高拱產生交際,這也不奇怪,高拱還是翰林院侍讀學士。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先前的話就當我沒說,全力輔佐裕王就好了。”
“是,謝先生教導。”
魏廣德急忙說道,不過在說完話後,忽然心念一轉。
翁溥離開京城已經兩年多三年了,現在的他雖然還在官場,可是和北京城的朝堂來說,已經是個局外人,或許這時候的他,還能夠冷靜的看待北京城裡的一切。
今天都說道這裡了,是不是該請教下,他對現在京城二王之爭的一點看法?
身在局中,很多時候自認為冷靜的思考其實都是會帶上主觀偏見的,也只有沒有利益得失的人才能客觀的分析,看出問題的本質。
想到這裡,魏廣德忽然抱拳對翁溥說道:“先生,你對北京城現在的局勢有什麼看法,正如你所說,二王表面兄友弟恭,私下裡的爭鬥卻已經非常激烈。
在朝堂上,因為嚴閣老的原因,景王一系的官員都能獲得比較好的位置,而他們也對裕王府人出處打壓,即便是高大人,看似高升,可也只能被派去教國子監。
不知可有良法,平衡二王的力量?”
聽到魏廣德這麼問,翁溥雙眼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輕輕搖頭。
“其實,這些都只是表象,那位獲得的支援越大,對他其實越不利,若是滿朝都是他的支持者,那你們才是應該偷著樂才對。”
翁溥沒有回答魏廣德可有良法的問題,而是說出一句看似不相關的話來。
看著魏廣德雙眼中的迷茫,翁溥又接著說道:“現在這天下,還是皇上的。”
聽到這裡,魏廣德雙眼一亮,“先生的意思是,欲擒故縱,若是使其滅亡,先讓其瘋狂?”
“不是。”
翁溥斬釘截鐵的說道,“嚴閣老不會允許他這麼幹的。”
聽到翁溥說不是他理解的那樣,魏廣德雙眉微皺,又仔細思索起來。
“現在的局勢,對你們來說,其實是好事兒,裕王處處被壓制,也是對他的一個鍛鍊,我看未必壞在那裡。
那年,裕王府常例和歲賜被戶部扣下,我們都知道的事兒,你以為皇上會不知道?
可笑嚴世藩號稱鬼才,事後卻還拿此炫耀,皇子都要給他送錢,呵呵.....”
魏廣德這會兒聽明白翁溥話裡的意思了,保持現在的局勢就好,裕王府處處被景王府壓制,老老實實呆在京城等待變局就好。
“京城四股力量,其中最難掌控也是最可能倒向裕王的,就是清流。
除此之外,剩下就是裕王府和景王府,他們在朝堂上的代言人是徐閣老和嚴閣老,可另外還有一股看似不強的勢力,卻是可以爭取一下試試的。”
翁溥接著又說道:“陸炳那邊,如果可以的話,找人聯絡一下,如果能得到善意,那麼皇上心裡的人選,也就呼之欲出了。”
聽到翁溥出人意料的提到陸炳,魏廣德微微發愣。
“以陸炳和皇上的關係,他或許知道的比誰都多。”
翁溥只是淡淡的看了魏廣德一眼就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