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和魏廣德說這些,其實魏廣德心裡明白,或許很重要的原因是要魏廣德和其他人都明白,裕王才是真命天子,只要緊緊跟隨著裕王就對了。
說起來,魏廣德和張居正在酒桌上碰面還沒超過三次,交流的時間也少的可憐,因為張居正把大部分時間都用在國子監那邊去了。
在翰林院裡,差事本就不多,他病癒歸來自然院裡暫時也沒有什麼工作要交給他去做。
魏廣德和張居正之間,也只是保持著一個臉熟,見面相互行禮的關係。
雖然知道張居正將來很牛,可是魏廣德也不好上杆子巴結過去,至少在沒有機會的情況下他不能這麼做。
想這些,就是因為魏廣德已經意識到,將來裕王上臺,吏部會是高拱的地盤,絕不會容他人染指。
剩下的就只有戶部、工部和刑部,戶部好,可是魏廣德還真不想涉足進去,事務太繁雜了,其他的兩個衙門,似乎就略差了點,工部油水有,但還沒戶部多,刑部更是如此。
至於禮部,魏廣德從沒有考慮過,除非他能混到翰林院侍讀、侍講學士,才有機會瞄一眼那裡。
這次差事辦完回來,還是得多和張居正走動走動,提前燒燒香為好,不管怎麼說人家的老師現在還是內閣次輔。
魏廣德在書房裡坐的很晚,這才起身回了自己的臥房,此時徐江蘭在催了魏廣德幾次無果後就自己先睡了。
在丫鬟服侍下,魏廣德寬衣解帶爬上床,藉助帳外微弱的燈光,入眼的是一副美人入睡圖。
此時徐江蘭側轉著身子,雙臂一上一下襬放在胸前,一頭秀髮如雲般鋪散在枕頭上,美目微閉,紅唇微張,瓊鼻微微的撥出氣息,睡的很安靜。
輕柔的被子覆蓋在她身上,將隆起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體現出來,勾勒出一道誘人的曲線。
這會兒魏廣德感覺身體開始發熱,也不知是酒意上頭還是怎麼回事兒,盯著看了一會兒,欣賞一番後不由得伸出舌頭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拉開涼被就鑽了進去。
......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
一夜春宵,魏廣德的生物鐘還是在發揮作用,早早的他就已經醒來,躺在床上的魏廣德不自覺小聲吟出李清照的《如夢令》。
又躺了片刻,魏廣德完全清醒過來,經過昨晚一鬧,現在的魏廣德酒意早就醒了,整個人感覺神清氣爽。
沒有吵醒還在熟睡的徐江蘭,魏廣德悄悄起身下床,叫來外屋的丫鬟打水洗漱,依舊和往常一樣去院子裡鍛鍊下身體。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任何時候,都要有一副好的身體。
對於這一世,魏廣德還是很滿意的,所以更要好好吃飯,好好活著。
不過收拾停當,出門準備去翰林院上值的時候,魏廣德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事兒,嘆口氣,也不知道這旨意什麼時候下來,到時候怕又是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早點吧,最好趕在運河封凍前出發,至少南下還可以坐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