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那是企業繼承人的必經之路。
&esp;&esp;但有一把傘傾向了他。
&esp;&esp;有一雙澄澈透亮的眼睛看著他,雖未說一句話,但滿是溫柔和關切,他看得見。
&esp;&esp;後來分手後的時間裡,蕭經聞無數次回憶那天撐傘的林從沚。
&esp;&esp;他篤定,他會對林從沚一見鍾情無數次。
&esp;&esp;表白那天的花沒有讓林從沚過敏。或是精神過度集中,或是場地空曠,究其原因不明。
&esp;&esp;林從沚說:“你如果不打算表白,那這花就給我當靜物寫生吧。”
&esp;&esp;他紅著臉,磕磕絆絆地對林從沚說:“我喜歡你。”
&esp;&esp;那夜晚風吹拂,水洗過的校園連路燈都明亮許多。林從沚告訴他明天雨很大,記得帶傘。他呆愣愣地點頭說好,我記著。
&esp;&esp;然後又鼓起勇氣,問:“可以跟我牽手嗎?”
&esp;&esp;問題是他直挺兒地伸手到他面前,繃得像拉到極限的彈簧。蕭經聞這伸手的習慣當真是肌肉記憶,伸出來後自己都僵住了,窘迫又無助,手足無措。
&esp;&esp;“這叫握手。”林從沚忍著笑,“牽手是這樣的。”
&esp;&esp;他輕輕掰過蕭經聞僵硬耿直的手,他剛畫完今天的進度,畫室洗手間裡的香皂是同學做的手工皂,茉莉味道的。
&esp;&esp;那個時候,幾乎是林從沚的手摸到哪裡,蕭經聞就覺得自己哪裡活了過來。
&esp;&esp;這個時候也一樣。
&esp;&esp;“可以跟我牽手嗎?”他問。
&esp;&esp;咖啡廳裡換了個音樂,巴赫的c小調小提琴單簧管協奏曲,不知道是哪位演奏家的版本,樂句輕快而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