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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還是挺會拿捏林從沚的,他們學美術的,喜歡這樣的人體。
&esp;&esp;林從沚更甚,否則也不會靠做/愛解決那麼多次矛盾。
&esp;&esp;林從沚很沒出息地看著他的腹肌,同時心底裡哀嘆自己毫無長進,若是五年前的自己站在這裡恐怕只會物傷其類。
&esp;&esp;蕭經聞故意一直盯他眼睛,問:“你看什麼呢?我衣服髒了嗎?”
&esp;&esp;眼神不純所以心虛理虧,解釋起來難免穿鑿附會。
&esp;&esp;“那倒沒有。”林從沚挪開目光,喃喃道,“但總有什麼髒了。”
&esp;&esp;“……”蕭經聞倒是早習慣了他這樣冷不丁冒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於是掰回話題,“吃飯嗎?”
&esp;&esp;飯還是要吃的,這裡是城郊,本來可選的外賣就不多,暴雨天氣很多商家會早早把外賣軟體打烊。畫廊倒是有個小廚房,說廚房不如說是茶水間,有電磁爐能煮個泡麵。
&esp;&esp;不過……
&esp;&esp;展廳燈下,林從沚看看滿地狼藉,泥啊水的,還摻雜著幾片黃黃綠綠的樹葉……
&esp;&esp;“吃吧。”林從沚說,“我這邊一時半會也收拾不出來。”
&esp;&esp;蕭經聞溼漉漉的西裝外套搭在臂彎:“好。”
&esp;&esp;接著那些商務車會把畫全部送回glea的倉庫裡,此前出來的時候蕭經聞問過了,倉庫有地方,不過只能擱在地上靠著,這林從沚已經很滿足了。
&esp;&esp;“那我去換件衣服。”林從沚指指二樓。
&esp;&esp;“不用。”蕭經聞說,“這套挺好的。”
&esp;&esp;林從沚低頭看了眼自己沾著顏料和光油的純色t恤,再抬頭,平和地看著他:“你認真的嗎?”
&esp;&esp;“嗯。”蕭經聞說,“過來的路上看見一家火鍋店。你這衣服……是本來就這印花嗎?”
&esp;&esp;原來他以為顏料和油是這件t恤原生的一部分,林從沚抿抿唇,說:“沒事就這樣吧,走吧。”
&esp;&esp;“你有衣服給我換嗎?”蕭經聞指指自己,“我這樣估計明天上不了班了。”
&esp;&esp;“啊。”林從沚恍然,這樣得感冒,而且他頭髮還溼著,“有,你順便衝個澡吧。”
&esp;&esp;“好,謝謝你。”蕭經聞微笑。
&esp;&esp;結果就是蕭經聞留了一套西裝在這裡晾著,起先林從沚很擔心他說‘等這套西裝晾乾了我就來取走’因為黃梅天的嶼城別說西裝晾乾,西裝別給他掛得潮到變形他都要去龍王廟裡磕個頭。
&esp;&esp;還好蕭經聞說的是第二天會叫乾洗店過來拿。
&esp;&esp;再次坐進這輛大眾,林從沚率先拿出手機,點開設定,點開藍芽。然而指尖懸停在那個‘忽略此裝置’上遲遲按不下去。
&esp;&esp;旁邊蕭經聞扣上安全帶,穿著林從沚的oversize短袖和寬鬆的大碼休閒褲剛剛好。
&esp;&esp;見他拿著手機猶豫不決,蕭經聞倒是笑了笑,說:“想斷就斷唄,回頭連邁巴赫上。”
&esp;&esp;林從沚回過神,也跟著笑了下:“算了。”
&esp;&esp;“怎麼?”
&esp;&esp;“再聽一路吧。”
&esp;&esp;還是那句話,他們兩從來沒有什麼恩怨糾葛,沒有第三者介入,也沒有任何不可抗力。如今像朋友一樣在雨天裡吃個火鍋,然後各自回去。林從沚最後說了句路上小心,還是點下了藍芽裡的‘忽略此裝置’。
&esp;&esp;蕭經聞苦笑了下說:“來真的啊?”
&esp;&esp;林從沚點頭,也跟著笑:“你也是來真的啊?”
&esp;&esp;車靜靜地停在雨裡,雨刮器在左右搖擺,膠條和車擋玻璃發出‘嗚嗚’的聲音。
&esp;&esp;蕭經聞苦笑是他怎麼真的斷連這個藍芽,林從沚笑是無奈他怎麼不明白——這場戀愛再來一次,臨到最後多半還是重蹈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