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畫廊裡。
&esp;&esp;林從沚已經把二樓倉庫裡的畫搬下來了一些,他體力其實還可以,不僅是大尺寸油畫消耗體能,有時候林從沚會自己敲石頭做顏料。
&esp;&esp;他搬了大半,靠在一樓牆邊。林從沚指了下那一堆,說:“我搬了一半多,還有幾幅大尺寸的,我沒辦法在不磕碰的情況下弄下來。”
&esp;&esp;蕭經聞點頭“嗯”了聲,帶其他人一起上樓。林從沚原想著幫忙一起抬,但人家看起來訓練有素,沒他插手的地方。最後黑衣人們嫻熟地,兩人撐一塊防水布,把所有畫轉移到車上。
&esp;&esp;隔壁二樓老闆心下了然:這是拿畫抵債了。
&esp;&esp;不僅是倉庫的畫,展廳裡的也都搬走了。最後幾乎所有人都是一頭一身的雨,包括蕭經聞。林從沚想去衛生間給他拿個毛巾擦一擦,但光擦他一個人好像又有點……
&esp;&esp;蕭經聞用手隨便撥弄幾下頭髮,甩掉些雨水,掃視了一下畫廊空空蕩蕩的牆面,又低頭看看被大家踩得滿地泥水。林從沚趕緊說:“沒事沒事,我自己拖乾淨,辛苦你們了。”
&esp;&esp;“那你呢?”蕭經聞邊問邊抬腕看錶,錶盤上沾了水,他抹掉,說,“快七點了,要不一起吃點東西?”
&esp;&esp;“啊?”林從沚眨眨眼。他問得太自然又太尋常,坦坦蕩蕩,搞得自己這下意識的遲疑反而不對勁。
&esp;&esp;蕭經聞笑著去拿椅背上擔著的西裝外套和領帶。這外套溼了個大半,方才搬畫出去的時候淋溼的。這會兒蕭經聞上半身就一件白襯衫,幸而他襯衫用料不錯,沒透著肉。
&esp;&esp;因為淋了雨,襯衫貼在胸腹部面板上,所以胸肌腹肌的形狀線條在展廳燈光下一覽無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