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驚霖實在是沒想到傅梟臣會有錄音,驚訝的程度不亞於五雷轟頂。
傅梟臣望著他驚駭的表情,嗓音冷冽:“我要是沒有錄音,你今天是不是就道德綁架成功了?”
如果沒有錄音,顧以琛一家會一直以為江驚霖是顧傾城大愛無私的救命恩人。
原來大愛無私也可以是演出來的。
為了道德綁架顧傾城一家,江驚霖可以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
顧以琛幽沉的目光看向江驚霖:“驚霖,男人有狠勁是一件好事,你可以把這股狠勁用在商場的廝殺上,但不要用錯地方。”
顧嶼北有一種全家都被江驚霖戲耍的羞辱感:“江驚霖你怎麼還騙人啊,你還傷害自己的身體,我真是小刀扎屁股,又被開了一隻屁眼,你這麼顛,圖什麼啊?”
傅梟臣:“還能圖什麼,圖你妹妹。”
顧嶼北瞳孔放大:“圖我妹妹!”
感情遲鈍的顧嶼北再一想江驚霖最近的所作所為,忽然覺得一切都能解釋清楚了。
護妹狂魔瞬間附體:“哎我去,原來一直有大色狼潛伏在我身邊,我都沒有發現!”
傅梟臣默默聽著不說話。
顧嶼北朝著江驚霖揮手:“你趕緊走吧,敢覬覦我妹妹,我真的,一天都受不了!”
江驚霖拿起旁邊的襯衣往外走,張姨從外面走了過來,聽到了顧嶼北的話。
大廳裡氣氛詭暗肅冷,江驚霖光著上身,拎著襯衣,低著頭往外走。
張姨心疼的看著自己兒子,又看向顧嶼北:“少爺,昨晚霖霖用自己的身體給小姐擋玻璃,為了小姐受那麼嚴重的傷,你怎麼能今天就趕他走啊,你這樣做真的太讓人寒心了!”
她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就等於二次打江驚霖的臉。
江驚霖望著張姨:“媽那邊別說了!”
張姨:“我為什麼不能說,你就是為了小姐才受傷的!”
江驚霖:“媽,昨晚我和你說的話被人錄音了。”
張姨反應過來,臉色變成菜色。
兩個人灰溜溜的離開了。
林婉茹挽著顧以琛的胳膊,兩個人回到二樓。
一樓,顧嶼北雙手叉腰,恨恨道:“竟然有人一直埋伏在我身邊想泡我妹!真是屎殼郎戴面具——臭不要臉!氣死我了!氣得我火冒三丈!”
要不是知道顧嶼北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傅梟臣真懷疑顧嶼北在含沙射影的罵他是屎殼郎。
顧嶼北轉頭看向傅梟臣:“帶紙了沒有?我都被那個覬覦我妹妹美色的色狼氣出汗了!”
傅梟臣:“我左側口袋裡有面巾紙。”
被氣到冒火的顧嶼北把手伸進了他的右側西裝口袋。
從傅梟臣的口袋裡抓起一個白色的小東西,顧嶼北只顧著生氣,連看都沒看,就往自己臉上擦。
白色的小內褲被顧嶼北抓在手心裡,依次擦過他的額頭、他的臉、他的下巴、他的嘴。
傅梟臣意識到不對勁,抬頭看向顧嶼北,就看到了顧傾城的小內褲在顧嶼北臉上胡亂摩擦。
看到這驚世駭俗的一幕,一向淡定自若的傅梟臣整個人都:!!!!!!!!!!
與此同時,顧傾城看到了她苦苦找尋的白色小內褲正在被他哥拿來擦臉,這嚇人程度不亞於看恐怖片,她也:!!!!!!!!!!
腳趾頭都要摳出一座富麗堂皇的故宮了!
破案了,她丟失的小內褲原來是被傅梟臣拿走了。
小叔叔為什麼要拿她的內褲啊?
還是穿過的內褲……
傅梟臣想捂住顧傾城的眼,但來不及了,顧傾城已經看到了。
傅梟臣伸手去奪顧嶼北手心裡的小內褲,一把拽走。
顧嶼北被嚇了一大跳:“怎麼啦,我就擦個臉,你那麼激動幹什麼?”
傅梟臣把手裡的白色小內褲裝進口袋裡,順便拿出一張面巾紙遞給顧嶼北:“用這個擦。”
顧嶼北接過面巾紙,眼睛裡閃過一道狡黠的神采,然後一身胳膊,chua的一下伸進了傅梟臣的右口袋,把剛才那個白色小布料掏了出來。
嘩啦一甩,小內褲像小白旗一樣迎風招展,顧嶼北這回看清了這個小東西的真面目。
“我草!內褲!我剛才在用內褲擦臉!”
顧嶼北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受到比此刻更大的驚嚇:“我草草草草草草草!這內褲還是女人的!我他媽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