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裝褲下筆直修長的雙腿步履沉緩,越過江驚霖,停在顧傾城身邊。
傅梟臣站在江驚霖和顧傾城中間,像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劍,將江驚霖和顧傾城橫生劈開。
他把躺在他臂彎裡的蘭花放在眾人面前,很挑事地說:“看看我的這盆蘭花,跟江驚霖的比,誰的更好看?”
眾人的視線都集中到傅梟臣的蘭花上。
花瓣圓潤如荷,花色素雅,潔白如雪。
雅潔無瑕的花朵猶如玉琢冰雕,玲瓏剔透,高雅絕倫,並散發出一股雅緻清香的芬芳,味道十分好聞,花的質量和品質都是上乘中的上乘。
這盆蘭花一擺上來,眾人的眼睛都亮了。
顧嶼北:“以前只知道清純脫俗這四個字是形容女孩子的,現在我明白了,原來一盆花長的也可以很清純脫俗。”
“這花長得就像人類當中的初戀臉,這才是真正的素冠荷鼎吧!”
顧嶼北第一個回答傅梟臣的問題:“傅梟臣,你的這盆蘭花比江驚霖的好看!”
林婉茹道:“梟臣的這盆蘭花確實更為雅緻。”
顧以琛說:“我和我夫人的看法是一樣的。”
傅梟臣看向顧傾城:“甜甜覺得呢?”
江驚霖的目光望向顧傾城,視線緊鎖,屏氣凝神,等著聽顧傾城的答案。
劍拔弩張的較量在兩個男人之間流竄。
顧傾城開口了,說道:“我覺得傅先生的蘭花更好看。”
江驚霖嘴角下拉,面色陰沉。
傅梟臣嘴角上揚,面露喜色。
傅梟臣的視線掃過江驚霖的那盆蘭花,沉聲說道:“你手裡的那盆蘭花叫大花蕙蘭,市場上30塊錢就能買一盆,跟素冠荷鼎完全不是一個品種,你不是說你對伯母的事情很上心嗎,怎麼連大花蕙蘭和素冠荷鼎都分不清。”
江驚霖面紅耳赤。
顧嶼北望向江驚霖:“我就說嘛,人家有好東西當然會自己留著,怎麼會送給你,還免費送給你,江驚霖你想什麼呢,你這麼大人了怎麼還相信天上會掉餡餅,就你這樣的還開公司,你別賠的連褲衩都不剩。”
江驚霖的臉色更加難看,一陣青一陣白,好像一個調色盤。
顧嶼北走到傅梟臣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哎呀,這素冠荷鼎真好看,兄弟還是你厲害,能找到貨真價實的奇珍異花。”
張姨走了過來,替自己的兒子解圍:“我們家霖霖就是被那個送花的朋友騙了,誰能想到別人送的是假花呢。”
顧嶼北:“這麼容易就能被騙,智商堪憂,豬腦子嗎。”
張姨不再說話了,拉著江驚霖離開了。
眾人開始心情愉悅的欣賞蘭花。
顧傾城正用手小心翼翼的摸素冠荷鼎的花瓣,手機裡傳來訊息提示音。
劃開螢幕,是站在她旁邊的傅梟臣發的訊息。
有些話不方便當著眾人說,但可以當著眾人的面發訊息說。
[回屋,咱們兩個聊聊造娃娃的事情。]
顧傾城感覺手心裡的手機忽然發燙。
細軟的手指正在螢幕上敲擊著,耳邊傳來顧嶼北的聲音:“妹,在和誰聊天呢?”
顧傾城:“一條騷擾簡訊。”
顧嶼北:“哦,拉黑他。”
顧傾城:“嗯,回去我就拉黑。”
她伸手打了個哈欠:“爸,媽,哥,我困了,我先回去睡覺了。”
她朝著二樓走去,纖軟婀娜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傅梟臣抬腳,也往二樓走。
胳膊忽然被顧嶼北拉住:“兄弟,今晚我睡不著,你陪我去健身房舉舉鐵。”
傅梟臣拒絕:“我今晚不想去。”
顧嶼北死拽著她:“你要是不去,今晚我就一直黏著你,半夜敲你的門騷擾你。”
傅梟臣舌尖抵了抵後槽牙:“變態吧你。”
由於顧嶼北一直死纏爛打,傅梟臣不得已,陪著顧嶼北去了健身房。
——
顧傾城回到屋裡,又找了找丟失的白色小內褲。
桌子,床,椅子,窗臺,浴室鏡子前,這些昨晚她被傅梟臣摁過的地方都找了,但都沒有找到。
顧傾城真是納悶了,那條白色小內褲還能變成蝴蝶飛走了?
算了,找不到的東西等一等,說不定在不找它的時候,它自己就會突然間出現。
顧傾城走進浴室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