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鋼管即將砸在顧嶼北頭上的剎那,顧嶼北反手奪過迎面劈來的鋼管,雪亮的鋼管在空中鋒利的劃過,嘭的一聲悶響,重重砸在對方的頭上。
地上立馬躺了一堆爛泥。
顧嶼北眼睛裡閃爍著嗜血的興奮:“好久沒打架了,真開心!”
其餘人:“……”
腦子忽然一縮,他們好像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人。
顧嶼北被傅梟臣欺負的委屈正愁沒地方發洩,這下找到免費的沙包打,真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雪亮的鋼管在顧嶼北手中劃過一道長弧,帶著勢不可擋和雷霆萬鈞的大力,砸向剩下的三個男人。
嘭——!
地上爛泥又添一員。
顧嶼北望向剩下的兩個男人,眼中都是嗜血的渴望。
打架最怕的不是打不過,最怕的是遇到不要命的。
這三個人本意是想強姦漂亮小姑娘,不想把命搭上。
剩下的兩個人轉身就跑。
顧嶼北:“這麼慫,我還沒打你們呢。”
他大步追了上去,一個都不放過,挨個照腦袋砸了一鋼管,四個男人全被他打趴在地下。
完事了,顧嶼北還不過癮。
他朝著為首的那個男人走過去,步步緊逼,好像奪命的羅剎。
為首的男人躺在地上往後蹬:“你別亂來,你知道我是誰嗎?”
顧嶼北:“知道啊,你是一坨屎。”
為首的男人臉色漲紅:“我可是李氏集團的獨子,你敢打我,我爹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嶼北雋美精緻的臉上挑起一縷輕佻的笑,宛如一朵妖冶嗜血的紅色曼陀羅花。
“你知道我是誰嗎?”
躺在地上的男人:“不知道,你是誰?”
顧嶼北:“我是你爹。”
噗嗤——,地上的男人被氣得吐出一大口血。
顧嶼北蹲在男人身旁,用鋼管捅了捅他的褲襠。
“欺負小姑娘,要不要我幫你割以永治?”
男人望著豎立在他褲襠上的那根鋼管,眼睛裡都是驚恐。
只要這根鋼管一捅到底,他就廢了。
大聲喊著求饒:“大哥你饒了我們吧,饒命啊。”
顧嶼北臉上佈滿嘲諷:“事到臨頭學會給自己叫屈了,人家小姑娘沒招你沒惹你,你當初怎麼不饒了她,要是我不過來,人家小姑娘的清白就被你毀了。”
男人狡辯:“這不是也沒毀成嗎。”
顧嶼北冷笑了一聲:“看來你是一點悔過都沒有。”
他手裡的鋼管猛的往下捅!
男人慘叫一聲後暈倒在地。
剩下的三個男人見大哥暈倒了,連滾帶爬地跑了。
顧嶼北迴頭看了看身後的小女孩。
女孩嬌白的臉蛋上都是驚魂未定,一雙潮溼水潤的眼睛正望著他。
顧嶼北的視線在女孩子身上掃過,她瘦瘦的小小的,穿著一件白裙子,由於被在地上拖拽的緣故,白裙子上髒兮兮的。
也不知道成年了沒有。
顧嶼北問說:“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小女孩回說:“我沒有家。”
顧嶼北笑了笑:“怎麼著,你還想跟我回家?”
小女孩低下頭,絞著手不說話。
顧嶼北:“你住的地方總有吧?”
小女孩弱弱的聲音回說:“有。”
顧嶼北:“你在前面帶路,我送你回去。”
小女孩在前面走著,一步三回頭,好像生怕後面的男人突然丟下她跑了。
顧嶼北雙手插在褲子口袋裡,閒散的邁著兩條長腿,臉上掛著懶懶的笑。
他把小女孩子的表情看在眼底,快走了幾步,跟她並肩走在一起。
顧嶼北正走著,忽然感覺腰間一緊,低頭,就看到小女孩那隻嫩白的小手正拽著他的襯衣邊邊。
好像害怕他拒絕,她一邊緊緊拽著他的衣服,一邊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顧嶼北臉上噙著笑,任由她拽著。
小女孩把顧嶼北領到了一棟房子前。
是一棟非常破舊的老式居民樓,外表的白灰已經大片大片的脫落,露出裡面黑褐色的鋼筋混凝土,樓上面有的房間連窗戶都沒有。
很明顯,這是一棟危樓。
顧嶼北轉頭看向身旁的小姑娘:“你住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