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茹問道:“張姨你要跟我說什麼?”
張姨面上露出猶豫的神情:“顧太太,花房裡的蘭花開了,我們要不去花房裡說,你還能順便看看蘭花。”
林婉茹驚喜道:“蘭花開了?”
張姨:“嗯,今天中午剛開的。”
林婉茹開心道:“嗯,那我們去花房裡說。”
傅梟臣深邃的視線望著張姨離開的背影,視線掃過廚房和傭人房,便想明白了一切。
花房裡。
林婉茹手指撫著那一株新開的金鑽蝴蝶蘭,溫柔的眼睛裡都是歡喜:“今年的蘭花開的好早,之前下暴雨的時候,花房被雨水沖塌,這株金鑽蝴蝶蘭被橫樑砸了一下,我本來還以為它熬不過今年,沒想到還開出了這麼漂亮的紫粉色,真是堅韌。”
張姨:“這多虧了顧先生細心照料,每逢天晴的日子,顧先生就會把這盆花搬出去曬太陽,掐著表,曬夠時間了,還親自又給搬回來,顧先生還給這盆蘭花定期增加養分,伺候花跟伺候人一樣精細。”
愛人如養花,顧以琛不僅把林婉茹照顧的很好,把她喜歡的花也照顧的很好。
愛屋及烏,愛她所愛。
林婉茹水眸中露出驚詫:“我還以為花房裡的花都是花匠打理的。”
張姨:“顧先生一向疼愛顧太太,知道你特別喜歡這盆金鑽蝴蝶花,所以他就親自照看了。”
林婉茹心中觸動:“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些。”
張姨:“顧先生做過的類似的事情多著呢,三天三夜都說不完,以後我慢慢講給顧太太聽。”
顧以琛默默做過的這些滿藏著愛意的小舉動,就像一顆又一顆五彩繽紛的糖果,時不時的,就能給林婉茹一個甜蜜的驚喜。
林婉茹這一生,都被顧以琛的愛意包圍著。
她柔白嬌媚的臉蛋上映著蝴蝶蘭的紅,從來沒有經歷過風吹雨打的面板依舊白皙通透,吹彈可破。
“遇見琛哥是我的幸運。”
張姨話裡有話地問說:“夫人,你想要小姐找一個什麼樣的男人當老公?”
林婉茹回說:“像琛哥一樣的。”
張姨又問說:“我看今天來的那個傅先生,顧先生好像很喜歡他。”
林婉茹:“琛哥確實對他印象很好,那個傅先生的確很優秀。”
出身好、長的好、身體好、學歷好、懂禮貌、能言善辯、幽默風趣、又帶著風流倜儻的欲,這樣的男人很難讓人不喜歡。
要說缺點,林婉茹仔細想了想,真的挑不出傅梟臣有什麼缺點。
張姨心中暗道,顧先生如果知道傅梟臣把顧傾城摁在廚房的牆上親,還光天化日把手伸到人家小姑娘的褲子裡亂摸,他還會喜歡傅梟臣嗎?
林婉茹看著張姨若有所思的樣子,問說:“張姨,你不是有事情跟我說嗎,是什麼事情?”
張姨張了張嘴,臉上寫滿了欲言又止,好像在顧忌著什麼。
張姨在顧家做了幾十年傭人,林婉茹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個樣子,好像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對她說,但又猶猶豫豫不知道該不該說。
林婉茹道:“張姨,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不用想那麼多,天塌下來有琛哥頂著。”
張姨深吸一口氣,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然後開口道:“夫人,我覺得小姐的婚事還是要慎重考慮的好,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有些男人外表看著挺好的,但實際上金玉其外,敗絮其內,內心根本不是什麼好男人,所以還是要多觀察觀察,不能輕易把小姐交給某個男人。”
林婉茹聽得出來,張姨口中的某個男人是指傅梟臣。
張姨這個人平時說話挺委婉的,也很少評價別人,更不會這樣直接說別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她今天這樣重的說傅梟臣,挺令林婉茹驚訝的。
林婉茹問道:“你為什麼這樣說?”
張姨張嘴說:“夫人,剛才我在廚房看到……”
“伯母,”沉冽磁性的男音突然響起來。
張姨抬頭看到門口的傅梟臣,被嚇得渾身一顫。
傅梟臣冰冷的視線從張姨臉上一掃而過,張姨如履薄冰,毛骨悚然。
“夫、夫人,我還有事,先走了。”
傅梟臣望向那株盛開的蘭花:“這株金鑽蝴蝶蘭開得真早,只是花瓣顏色過於豔麗紛雜,品相遠遠比不上素冠荷鼎。”
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株蘭花是金鑽蝴蝶蘭,而且還說出了堪稱蘭花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