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唸完懿旨,顧昭要愁死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封建社會尼瑪的最討厭了。
堂堂郡公府,一個穿越人,折騰的世人皆知,又是拆牆,又是掉淚,又是下跪,又是抄家,自己的名聲懷了,才卷的那婦人低頭,折騰來,折騰去,不過是人家宮裡女人區區一張絹紙,便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權利二字,怪不得自古便迷惑著這蒼生,顧昭有些心灰意懶!
顧巖也被叫到宮裡罵了一頓,罵完據說留飯了。
“哎呦,小七爺,別愁了。”宮裡來的公公,操這公鴨嗓子笑的嘎嘎嘎的,顧昭一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摟著他就到了牆角,先是塞了一個大大的荷包給他。
接著問:“這位老兄,我哪點破事兒,宮裡怎麼知道的?你回去跟皇后娘娘說,一百遍太多了……真的,寫不完,寫完會死人的。”
那公公捂著嘴巴笑,心裡稀罕死了,就是沒帶出來,瞧瞧喊我兄弟呢,我可是個公公,這都多少年了?他卻不知道,海上長大的漢子,生就的粗獷爽朗,不管那一代的海上漢子都這樣。
“呦,七爺這話說的有趣兒,抗旨那是要掉腦袋的!”這公公笑嘻嘻的說完就退散了,留下唉聲嘆氣的顧七,坐在家裡臺階上發呆。
顧家的事兒,是一波一波的起,不過京裡最近的紈絝,到真的有了新的流行物件,幾乎就是人手一把混吃等死白摺扇。
“哈哈!七星啊!你說說,你家也算是幾代富貴,你弟弟這字兒,嘖嘖,實在不怎麼地。”天授帝拿著一把摺扇,正在嘲笑顧昭那一手雞扒拉字兒。
顧巖擦擦汗回話:“小七,那是……那是我爹慣壞了,以前老爺子活著的時候,五歲前我家老太爺都沒叫他下過地。後來……也是微臣的錯,那會子不太平,就把他一個人丟老宅了,小七最像父親,就是難死,都不跟別人說。他一氣兒,帶著人去了南地,這些年他自己闖,從沒抱怨過。書是沒念過幾本,可是,我家小七最最良善不過。”
天授帝笑笑,看看顧巖:“嗯……你有個好兄弟,顧鹹也該安心了。你家的兄弟……個個都是不錯的,朕知道。”
“是,顧家眼裡從來都只有聖上。”顧巖彎腰。
陛下挺高興的,搖著混吃等死的扇子,在殿裡晃悠了一會,又從袖子裡,取了一個玉環遞給顧巖:“去,悄悄給他,就說朕賞的,不許說出去,知道嗎?”
顧巖笑笑,眨巴下眼睛:“是!臣不說,只是抄寫一百遍禮儀,小七會哭死的。就他這一筆雞扒拉字兒,陛下……”
陛下搖著扇子哈哈笑著說:“回去吧,禮儀是要抄的,錯了就是錯了……”說完,往殿後走,背影要消失的時候,陛下帶著笑意的聲音又傳來:“朕又不檢查,也沒說什麼時候要啊,哈哈哈哈!哎……吃月子奶?這個顧七……”
顧巖樂呵呵的走了,陛下去後面換了便服,去了皇后那裡,這幾日,皇后正在聽宮裡的藝奴兒說倩女幽魂呢,陛下也愛聽,所以,每晚都去蹭書。
陛下到的時候,皇后那邊下懿旨的張公公才回來,正回話呢。
扶起皇后,陛下坐下,笑眯眯的問張公公:“見到顧七了?”
張公公彎著腰,一臉笑紋:“回陛下,見到了,顧七還給了老奴一個大荷包。”說完那個樂。
“呦,這是發了多大的財,怎麼笑成這樣?”皇后看皇帝高興,也逗趣。
張公公從懷裡,取了一個荷包出來,雙手捧給皇后:“娘娘,您瞅瞅,老奴就沒見過這樣的荷包,回來的路上,老奴開啟一看,都樂死了。”
皇后覺得奇怪,便開啟那荷包一看,先是一愣,接著,她取了一粒圓球出來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眼後笑著說:“這個就是那個顧家糖吧?”
“哎,就是這個,往日都聽人說了,來的路上老奴吃了幾個,有酸的,有涼茲茲的,挺好吃的呢。”張公公還是笑,一點都不帶虛偽的笑,這都多少年,別人沒給他糖吃過了。
皇后看看左右,掂了一粒兒丟嘴巴里,裹了裹:“嗯……二郎嚐嚐,味不錯的。”
皇帝雙手攏在袖子裡,很嚴肅的搖頭:“朕不吃。”
皇后抿嘴笑,也不強求,只是悄悄把荷包推倒皇帝桌面附近。
沒一會,那說書的藝奴兒又進得門來,那上京的蘭若寺,一天只講兩回,說是曲子還沒譜完呢。
今兒講的這一出卻是燕赤霞與寧採臣去救小倩的對手戲,這幫人聽得十分神往,待那藝奴兒唱完,皇后倒是很惆悵的來了一句:“那顧七,許是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