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漢,也不知道吃了哪門子的*湯,先是嫌棄自己每年送和尚過去消耗人家部落的糧食,又埋怨自己阻攔塔塔立國。
這事又這麼簡單就好了,那國是隨便立的?這不是給子孫後代找事兒麼?顧昭一怒,見天寫信跟顧茂丙掐架,顧茂丙一氣五年沒回來。
這一路想著心事兒,眼見著到了國公府,那邊蘇氏早就等在哪裡,這些日子顧昭過來看,老哥哥的日子倒是不難熬,雖不能出去,可是不比以前,孫兒男女都躲著老爺子,如今大家都陪他玩,他倒也開心。
這就對了麼!顧昭臉上有了些笑意,蘇氏看他高興,心也就安下了,這才準備說話,卻立時又被這對的稱呼雷了個□□。
穿著一身素面短襖,脖子上掛大金佛的老國公很是興奮的上來擁抱顧昭:“爹!”
顧昭回抱,就如分別了千萬年一般的回應:“祖宗!”
抱完,顧昭笑眯眯的誇蘇氏:“今兒不錯,這身打扮精神,你費心了!”
蘇氏趕忙謙虛:“瞧小叔叔說的,這還不是應當應分的。”說罷,她便指揮人抬著一些禮品出門。
“小叔叔,那馮先生家也不富裕,侄媳想著,給些家裡常用的也不合適,就預備了五匹綠雲布,甘州出的夏布給預備了十匹,銀紅的雲緞給了兩匹……”
顧昭翻翻這些東西,回身問阿德:“侄媳婦這個準備的合適,比送書好,你師父給預備了點啥?”
阿德立馬回道:“爺,家裡也是這樣想的,送咱們常用的不合適,爺又要去住三日,怕那邊飲食不合適,就帶了家裡的吃食,旁個……好似預備了四匣上等墨,甘州新出的通史帶了兩部……”
顧昭聽著這個沒有蘇氏送的好,便擺擺手道:“這些不好,每次都是這樣,頭回去人家家,老馮而今孫子都兩個了……”
阿德一臉迷茫的回話:“給小少爺們也是帶了蒙書的……”
蘇氏聽到這裡立時笑了:“哎呦,小叔叔,不是侄媳婦拿大,人家馮先生請一回,老送這些個不合適,鄉下地方,又是大會,那邊家裡難免有往來的親戚,若帶個小兒,打賞的見面禮,荷包這些可以預備了?”
阿德道:“回大奶奶話,都帶了。”
蘇氏點點頭又問:“裝了什麼賞人家?”
阿德便道,說是鯉魚躍龍門這樣的玉件耍器。
顧昭聽到這裡也知道不合適了,這好比要去劉姥姥家,你送這還不如送一團五彩繡線合適,倒也不是看不起人家馮先生,主要是鄉下往來,越是小越好,細仔他們到底是不如奶哥哥頂事兒,再者,這幾年這些人眼界大了,這些小事兒看的有些不明白。
到了這時候,還說什麼呢,蘇氏立刻機靈的回去叫婆子們重新去預備了兩車禮品。
這一番折騰又等了半個時辰才出門,這一路,因上京這幾年四下通商,道路十分好走,申時末刻方到遙莊外迎客亭。
自來大梁,天南地北也走過,但是真正去鄉下人家做客,倒也是真是第一次,說老實話,顧昭也是十分期待的。
這一路,還沒到遙莊呢,顧家的車隊便看到了大量從十里八鄉來的鄉親,一起往遙莊那邊湧去,那真是趕著驢車牛車拖家帶口,扛著長條凳子扶著家裡的老太太,做爹的背一個,領一個,身邊孃的懷裡還要抱一個。
顧昭看的歡喜,立刻叫阿德記下來,還叫身邊的人畫起來,晚間就送回上京去給阿潤看,叫他看看自己喜洋洋的臣民,許多年前,阿潤想著的天下,也就是這樣了。
馮裳帶著自己的長子馮壯,幼子馮滿早就等在莊外迎客亭等著,今日,這馮裳也是打扮的十分富貴,穿了綢緞,戴了文士的螺冠,非但他帶了海螺,他家兩個兒子一個人腦袋上都頂了一個。
這玩意兒吧,還是去歲的年禮,能做螺冠的,那都是大號的海螺。
顧昭看這一家有意思,便撿了笑豆一般,見人先放肆的禮儀都不端著了,他先扶著車子笑了一會。
耿成來的更早,他見顧昭笑的沒法,就指著他罵道:“你這是撿了笑屁吃了,真真是好不丟人,趕緊的,我與你介紹兩個好孩子。”
說罷,他一手拉著十七歲的馮壯,一隻手拉著馮滿過來道:“這是老馮家的兩個兒子,嘿!可了不得了,才將老夫考了一下,那真是,我家的那群小混蛋排一起,那也是比不上的!哎!這是馮壯!這是馮滿……”
說罷,他指著顧昭道:“這是你們財主叔叔,來來,趕緊磕個頭,他好東西多了去了,隨意鬆鬆手指,你們這輩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