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到遷丁司衙門口一看不要緊,卻看到遷丁司衙門大門緊閉,遷丁司的付郎中笑眯眯的站在衙門口正勸吏部來送官的吏部右侍郎馮智大人道:“好叫馮大人知道,我家長官說了,如今憑那路衙門,哪裡來的都回哪裡,如今過了日子了,這麼多人咱們養不起,遷丁司不要,您們哪裡來的回哪裡去。”
吏部右侍郎那是正三品的堂堂官身,再加上這可是吏部的官員,自古見官高三等。馮大人那裡受過這個氣。今兒本不該他來,也是長官說了,你去吧,那顧七不好招惹,如今憋著呢,您家跟定大人家有舊,都是護帝星出身。想來顧七多少要給些面子壓下脾氣的。
馮大人一想,算了,去唄!他是公事,放下人就走。誰能想,這顧老七還真不是一般的倔吧頭子,說不要,門都不給他進。如今他身後跟著幾十的官員,今後都要在長官門下吃飯,因此他們也不敢未入門先跟長官作對,因此都安安靜靜的等著不敢吱聲。
馮大人很怒,他送官送了能有二十多年了,就沒見過這等長官,一開盤就把下屬全部踢出去了,上下不齊心,以後他不想幹了嗎?
“付季,我不與你廢話,你叫顧昭出來,我有話跟他說。”馮大人那是正三品的官身,訓斥顧昭也是理所當然。
可顧昭不出去,那也是理所當然,他乃一品爵位,平洲郡公。
付季依舊陪著笑臉道:“老大人莫要為難我,我這也是沒辦法,長官吩咐了,遷丁司如今開衙六月整,一直無有官吏來此報到點差,既他們看不上這個小衙門以後便也不要來了。”
付季這話一說,今日點報的下屬們就得齊齊跪了,沒辦法,這是官場規矩。上官不滿意了,你們就得跪著,管你們是不是必須聽吏部的安排。
馮智氣的發抖,有些事兒真不好往明面上說白了,他看顧昭這意思是要撕破臉,得了!他不僵著了,也沒他什麼事兒,他帶著人回去吧!他想到這裡,他剛想走,卻不想身邊付季又問到:“那邊可是戶部的?”
高主事聽了,忙過來賠笑到:“正是下官,咱們這邊可是為了籌措遷丁司的花用廢了大力氣了!長官昨日剛收到下郡今年頭一筆,就趕緊打發小人給送來了,錢就在後頭,哎呦,大人那一筆,放了半車多,能有八百貫呢,加上各項雜費能有千貫!大人可要清點?”
付季這次沒笑,他站直了腰對著高主事道:“我家大人昨兒就知道戶部今日要來送錢,只是我家大人說了,你們那裡來,滾回哪裡去!去問問高啟賢,戶部可是他家開的?他想給那家發損耗,就發哪家?是不是誰家跟他不對付,他就能扣著誰家的損耗俸祿不發,如此看來,這滿朝文武當的卻都是他高家的佃戶不成,花用的也是他家銀錢不成?”
高主事臉色一白道:“付大人言重,小人一介低等官吏,這裡的事兒小人不清楚。再者,戶部有戶部的規矩,賬上沒錢,您就是氣死了,咱們也沒辦法!”
付季噗哧一笑道:“遷丁司也有遷丁司的規矩,如今衙門開門六月,戶部既不發損耗,以後便也不要來了。如今我家大人已寫了奏摺,要參你們一本。”
高主事一甩袖子:“你家大人要參便參,卻不用跟小人說,小人按規矩辦事,您們不要錢,我們自然拉回去,等著派錢的衙門多了去了。倒是付大人,你的俸祿要不要,要不要小人也拉回去!”
自古,戶部的口氣就是這麼大!
付季一笑,從袖子裡取出一卷奏本道:“那錢兒付季不要!我如今也寫了奏摺,要參你家長官!你回去跟他說……下官家中六月無米下鍋,老祖母如今要餓死了,付季不孝愧對家中長輩,因此這官付季也不想做了,好叫你們知道,付季這人就是膽子硬氣些,臨死前,下官也想拽幾位下臺呢。自然,拖人下河這一手,付季慣熟的很,做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高主事腦袋一麻,想起來了,這位主兒就是拽了烏康上下官員下臺的那位。過幾日,上京要開秋斬,怕是有一兩百頭顱跟這位有關係呢。想到這裡,他尷尬的笑笑,一拱手,惹不起他閃了。
馮大人嘆息了下道:“付季,你一介貧寒,出身不易。如今,你將吏部戶部一鍋子招惹了。你這孩子,以後前程還要不要了?你萬萬不敢跟你師傅學,他家何等門第,不當官人家也有歷代的前程,百世的富貴,你……”
馮大人說這話那是好意,這歷朝歷代,就沒那一位敢支著脖子跟吏部戶部叫板的官員,憑你是誰!
付季肅容,將奏摺放入袖子,很端正的謝了馮大人,謝完道:“多謝大人指點,只是付季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