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卻有些犯愁;道:“軒兒和原兒任命已下;此事必須要報知方令信和郭懷;不知他們會不會從中作梗。”
楚名棠笑道:“夫人放心;他們兩人絕不會從中作梗。”
楚夫人奇道:“夫君為何如此肯定?”
楚名棠笑著將今日向郭懷索要他女兒之事說了一遍;楚夫人聽了掩嘴直笑;道:“那方令信呢?”
楚名棠笑道:“我們楚家是要郭家女兒;他們方家是想娶我楚家欣兒。”
楚名棠把方令信所言一一複述了一遍。楚夫人半信半疑;與楚名棠反覆推敲;良久才道:“難怪家父曾說方令信是個反覆之人;轉向之快真讓妾身瞠目結舌。九大世家如今僅存楚王方三家;不是沒有道理的。”
楚名棠道:“夫人也覺得方令信所言不虛?”
楚夫人道:“他所想做的事對楚家和方家都有益無害;六部中只有郭懷和樑上允原本就是皇上之人;能將他除去無異是去了皇上左膀右臂中的一個;這刑部權勢遠不及吏部;就算給了方家又何妨;反正也落不到我們楚王兩家手中。何況他兒子方中誠真娶了我家欣兒;日後有了子女;皇上又怎敢信任於他。”
楚夫人突然撲哧一笑:“只是如此一來;皇上除了郭懷外;還有何人可用?大趙國曆代皇上;像他這般眾叛親離的;只怕還沒有過。”
楚錚經過十來日的休養;身上傷勢已經好多了。楚琳心疼侄兒;楚錚又是在宮裡受的傷;她不免有些愧疚之情。楚琳在宮中掌管大內諸事;宮裡的幾個醫術精湛的御醫基本上都被她派到楚府常住了。楚琳還不放心;將宮內的珍貴藥物源源不斷地送到楚府來;人參沒有千年以下的;雪蓮是用箱子來裝的;把吳安然看得眼都紅了;這可都是練武者夢寐以求之物啊;便時常藉口來看望楚錚;大模大樣地拿了一些就走;為自己的兩個孩子打根基去了。
楚錚有些看不過去了;對吳安然說道:“師父;師弟師妹還小;築基也用不了這麼多;何況師父您也說過藥物對練功只可為輔;不可濫用。不如把給歐陽枝敏用一些;他畢竟也是你的記名弟子;武功若是太差了豈不是有損師父你的名聲。”
吳安然覺得有理;便配製了一些藥丸給歐陽枝敏服用。血影堂傳承也已近千年;所積累的秘方也不少;只材料難尋一些;如今有大內藥房做保障;吳安然如魚得水;整天待在屋內專心致志煉藥。歐陽枝敏可有福了;魔門武功原就以速成著稱;如今既然有各類助長功力的藥丸保證;又有吳安然為他打通經脈;短短十幾天內;所習血影堂的內功已有小成。
楚錚卻有些鬱悶;他也服用了不少;但見效遠不如歐陽枝敏那麼明顯。吳安然解釋道;這是因為他天生任督二脈相通;所習的又是龍象伏魔功這類沉穩的功夫;僅以內力而論;楚錚可說已步入大成之境;僅靠藥物是很難再有什麼大幅進展的。不過用處也是有的;楚錚受趙茗一下重擊;將體內的潛力已經激發出來;再經這些藥物培本固原;用不了多久便可以將龍象伏魔功練至第五層了。
楚錚還從宮內收到一件意外之物;是趙敏託人帶來的葉門的療傷聖藥迴天丹;此外還附著她的一封信。楚錚開啟看了看;趙敏寫得很簡單;僅表示了一下對楚錚在她宮中受傷的歉意;此後便廖廖數語了事。楚錚也不以為意;只是覺得這趙敏所用紙張也太差了點;上面淡黃斑點點;卻不知趙敏寫此信時想起她姑姑趙茗之言;不禁潸然淚下;溼透紙背。
吳安然對這回天丹起初有些不屑;但拿過來聞了聞;又舔了舔;登時臉色變了;乾笑數聲道:“葉門果然些本事;不過此丹用來救人還可以;但論助長功力卻遠不如為師所煉藥物了。”說完便讓楚錚服下此丹。
楚錚卻怎麼也不肯吃;問其原因就是吳安然已經舔過了;上面留有他的口水。吳安然勸了半天;最後不耐煩了;伸手點手楚錚穴道;將他嘴捏開把迴天丹丟了進去。
楚錚有傷在身;毫無反抗之力;只能對吳安然怒目而視。
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月;楚錚在藥物和吳安然與鷹堂三大供奉內力的雙重治療下;功力盡復。鷹堂三大供奉對楚錚頗為青睞;笑道:“歷來鷹堂堂主都是文弱之士;堂內為了護衛堂主的安全絞盡腦汁;可堂主未及弱冠;就能接下葉門門主一掌;真是了不起啊。”
楚錚一副孺子受教的樣子;心中卻暗暗發誓;就衝這一掌;今生必要將葉門踩在腳下。
宮中選秀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楚錚仍牽掛著那武媚娘之事。雖然從萬花樓傳來的訊息看;這個武媚娘與武則天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