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傑尼什克、普里日紐克、薩里尼科夫,還有幾個戰士,於是坐了起來。
“命令我們回指揮部地下室。”
“為什麼回地下室?”
“有人接替我們啦。照樣沒有用。”
一個陌生的年輕中尉正在門洞那裡發號施令。戰士們正在架一挺重機槍,用磚頭壘起一道胸牆。中尉自我介紹了一下,傳達了命令:“受波塔波夫的派遣。教堂地下室是否檢查過了?”
“沒來得及檢查。布上一個帶手榴彈的崗哨,以防萬一:那裡有一條狹窄的梯級。對了,還要注意視窗。”
“嗬嘿。呶,祝您幸福!”
“祝您幸福。我把自己的戰士們帶走。他們總共只有三個,捨不得分開。”
“你以為那裡會輕鬆些嗎?你知道他們現在是怎麼個打法嗎?悄然無聲地往窗跟前爬,然後往裡扔手榴彈。不過你要知道:他們的手榴彈扔過來以後,大約要過三秒鐘才會爆炸。如果落到了你的身旁,那你準來得及把它扔回去。我們的人就這麼幹。”
“我記住了。謝謝你。”
“對了,你們有水嗎?”
“薩里尼科夫,我們有水嗎?”
“有五壺,”薩里尼科夫不大高興他說,“打起仗來是沒有時間喝水的。”
“我們不是自己要喝,我們是給機槍準備著。”
“拿去吧,”普魯日尼科夫說,“把水壺給他們,薩里尼科夫,我們走吧。”
他們四個人小心翼翼地溜出了教堂:傑尼什克走在前頭。天矇矇亮,懶洋洋的炮彈聲依然零落地響著。
“約莫過一個半小時就會開始打啦,”薩里尼科夫舒但地打了個呵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