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可憐米拉姑娘,因為不久她就要一個人留下來。那時,米拉就再也感不到慈母般的愛撫,再也聽不到女人對她的安慰話了。
赫里斯嘉大嬸自己就曾經是個孤寡女人。她的三個孩子小時候就夭折了;丈夫出外謀生,從此杳無音信,房子被霸去抵債了。為了不致餓死,赫里斯嘉大嬸幾經周折來到了佈列斯特。紅軍到來之前,她給人當傭僕,勉強度日。正是這紅軍——愉快的、慷慨的、和善的——給赫里斯嘉大嬸生平第一次帶來了有保障的工作,使她有了富裕生活,有了同志和集體宿舍。
“那——簡直是天兵,”赫里斯嘉大嬸對佈列斯特市場上那些愛看熱鬧的人們一本正經地解釋說,“你信就析禱吧,當家人。”
她自己早就不祈禱了,這並不是因為她不相信它,而是因為她受了委屈。她對於剝奪了她的孩子和丈夫的這一天大的不公平,感到委屈,從此她再也不祈禱上蒼了。即使是現在,當地已感到自己行將就木了的時候,她也竭力控制自己,儘管她非常渴望為紅軍,也為那個年紀輕輕的中尉,也為那個被自己的猶太上帝如此殘酷欺凌的姑娘祈禱。她整個腦海都充塞著這些思緒、內心鬥爭和對即將到來的生命終點的等待。她仍然按照多年的習慣幹著活,把什麼都安排得井然有序,不再去諦聽地下室裡人們的談話了。
“您認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