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理論認識,是過去未曾有過的。從中可以瞭解明代文學的某種基本特點。也因為受到文人的重視,明代民歌得到較好的儲存,今尚存一千多首。
關於民間俗曲在明代各時期流行的情況,沈德符《萬曆野獲編》中有較詳細的記述:
元人小令行於燕趙,後浸淫日盛。自宣、正至成、弘後,中原又行《鎖南枝》、《傍妝臺》、《山坡羊》之屬,李崆峒先生初從慶陽徙居汴梁,聞之,以為可繼國風之後。
何大復繼至,亦酷愛之。今所傳《泥涅人》及《鞋打卦》、《熬鬏髻》三闋,為三牌名之冠,故不虛也。自茲以後,又有《耍孩兒》、《駐雲飛》、《醉太平》諸曲,然不如三曲之盛。嘉、隆間乃興《鬧五更》、《寄生草》、《羅江怨》、《哭皇天》、《幹荷葉》、《粉紅蓮》、《桐城歌》、《銀絞絲》之屬,自兩淮以至江南,漸與詞曲相遠。不過寫淫媟情態,略具抑揚而已。比年以來,又有《打棗竿》、《掛枝兒》二曲,其腔調約略相似,則不問南北,不問男女,不問老幼良賤,人人習之,亦人人喜聽之,以至刊佈成帙,舉世傳誦,沁人心腑。其譜不知從何而來,真可駭嘆。又《山坡羊》者,李、何二公所喜,今南北詞俱有此名。但北方唯盛愛《數落山坡羊》,其曲自宣、大、遼東三鎮傳來。今京師妓女,慣以充絃索北調,其語穢褻鄙淺,並桑濮之音亦離去已遠。而羈人遊士,嗜之獨深,丙夜開樽,爭相招致。
就沈氏所述來看,大致可以知道這些民間俗曲先是起於北方,而後流傳至南方,在明中葉以後,愈演愈盛,乃至“舉世傳誦”。在這過程中,又始終有文人士大夫的參與,因他們的褒揚和輯集刊佈,加速了它的流播。這些曲子多是妓女所唱,樂調比較簡單,而內容則以寫男女之情為主,其放恣的程度,也是愈來愈甚。這種情況和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