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吃打》、《撥不斷·胖妻夫》等,皆屬這類生活小品,題材似乎不夠嚴肅,甚至有些庸俗的氣息,但都透著市井文人的那種樂觀、活潑、無所顧忌的個性,顯示出散曲的娛樂性特徵。
白樸和馬致遠的散曲,和關漢卿、王和卿有所不同。他們既受市井藝術的影響,又保持著對傳統文學的愛好,所以俚俗和工雅在他們的作品中同時存在。如白樸的《小石調惱煞人·無題》套數寫戀人相思之苦,既出現“殘霞照萬頃銀波,江上晚景寒煙”這樣文雅的景物描繪,又出現“狗行狼心,全然不怕天折挫”這樣的市井咒罵。下面是他的一首小令《陽春曲·題情》:
笑將紅袖遮銀燭,不放才郎夜看書,相偎相抱取歡娛。止不過迭應舉,及第待何如?
把生活的歡娛放在功名之上,認為“及第”並不能帶來人生的真價值,這也反映了元代文人的人生態度。
在元代前期的散曲家中,馬致遠是留存作品最多,歷來評價最高的一個。他現存小令一百十五首,套數二十二首,另有殘套四首。作品的內容,以感嘆歷史興亡、歌頌隱逸生活、吟詠山水田園風光為主,在保持散曲特有的藝術風格的同時,又常具有詩詞的意境和秀麗的畫面感,語言自然清麗,雅俗相兼。其思想意蘊和藝術風格最容易引起知識分子內心的共鳴,所以被置於“群英之上”。套數《雙調夜行船·秋思》是他的代表作,下面是其中的三支曲子:
想秦宮漢闕,都做了衰草牛羊野,不恁麼漁樵沒話說。縱荒墳橫斷碑,不辨龍蛇。(《喬木查》)
投至狐蹤與兔穴,多少豪傑?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