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瞎聊一氣,還是白路問句有用的話:“什麼時候走?”
“下週。”高遠說:“付老大跟我爸談了倆小時,覺得我現在去地方上最好,他們都覺得好了,我也只能覺得好,到時候你們誰要是無聊了,去我那旅遊。”
白路計算下日期:“那我可能送不了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用送,大老爺們送什麼?”高遠說:“你正經八百把城中城專案接過去才是正事。”
“你是說工作?”白路問。
高遠說:“廢話,難道你以為把城中城給你啊?”
幾個人說說笑笑很快樂,如果一生能如此度過,也算不白活一次。
正吃著飯,何山青接到個電話,說上一會兒才結束通話,沉著臉給白路說:“老邵又住院了。”
白路愣了一下:“什麼病?”
何山青說:“你傻啊,他要是得病住院,會有人給我打電話麼?”
白路問:“又出什麼事?”
何山青說:“你還記得上次老邵讓人打麼?”
最近一段日子,老邵絕對流年不利,先是被人報復性惡意襲警,無辜的他身中九刀,胳膊被砍斷,前途基本沒了。出院後遇到個前同事,前同事因為一起綁架人質案件處理不當,導致人質死亡,被處分。其實他也是替領導背鍋,可死亡人質的親戚不管那些,認準是他害死人質,動用權力欺負他坑他。
在申訴無望的情況下,老邵同事憤而辭職,結果是越混越慘。老邵碰巧遇到,好心請吃飯,結果被當年死去人質的親戚看到。好一通揍。
揍了也就揍了,對方當場給醫藥費,老邵懶得追究。事情就這麼算了。
可當時的綁架案是一場所謂高智商案件,兇犯的做案動機跟另一個案子有關。在錄口供時提上一句。警方卻是沒在意,然後就沒了。
那時侯,辦案領導也是想趕緊結案,不想節外生枝,忽略掉那句話。
兇犯提的那件案子裡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被關十幾年,去年釋放,沒有工作沒有家庭沒有錢的活著。就有個老孃。然後呢,他認為自己是冤枉的,一直在上訪在上告,可惜沒人理會。
當時有人說,如果真是冤案,這樣的人放出來,如果不給希望,很有可能往絕路上走。
不過還好,被冤枉那人放出來以後還算安穩,除去不時地上訪上告。很知道伺候老孃,在家門口的兩家飯店打短工,一個是早點。一個是午飯跟晚飯,很認命很努力的哄老孃開心。
可是今年剛過年沒多久,老孃因病離世,這傢伙就變了。先是辭去工作,然後就消失了。不再上訪上告。
如果只是消失也沒什麼,五月底和六月初先後發生兩起兇殺案,死者都是公職人員。
第一個人是個法院的退休幹部,早上遛彎時被砍死。第二個人是某公安分局副局長,晚上從酒店出來被蒙面人捅死。
兩起兇殺案都是沒有線索。作案兇器不同,除去公職身份以外。很難往一起聯絡。
兩件案子被控制在一定範圍內,很少人知道。畢竟要控制影響。
邵成義是警察領導,肯定會了解案情,覺得很蹊蹺。
兩件案子的發生地分屬兩個區,由不同分局偵破,如果不交流案情的話,基本就是各自為政,自己破自己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警察辦案講究的是大膽懷疑,小心取證。也有人把兩件案子往一起聯絡,可實在聯絡不到一起,兩名死者除去同屬公檢法系統之外,平時完全無交集。
其中一件案子由東三分局偵破,兩天來沒有進展。老邵也是靈光突現,或者說發神經,想起自己跟前同事在飯店被人揍的事情。
他被人揍,是因為許久以前的一起綁架人質案件。當時,他那個憤而辭職的同事說,兇犯曾提過一起案件,好象是冤案。但是領導不在意。又說冤案那個人好象已經放了。
念頭這東西不能想,否則就是越想越去想。老邵琢磨琢磨,難道是破案線索?
現在的老邵不經手具體工作,基本是上班下班耗時間,熬到退休,完事大吉。可是個念頭上來,琢磨著萬一真是破案線索呢?一直想一直想的,於是去查檔案。
先去查好多年前的綁架案,再去查綁架案兇犯提起的另一起所謂冤案,然後就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