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站著兩個穿和服的妹子,在他們進門時微微鞠躬說歡迎,居然是不太標準的漢語。白路回話說:“也歡迎你們。”再跟白鳥信夫說:“漢語不標準啊。”
白鳥信夫也不客氣:“有本事你說句日語,一句就行。”
白路問:“一句就行?”
白鳥信夫確認道:“一句就行,你說出來,我送你個禮物。”
“真有禮物?”白路眼睛放光:“什麼禮物?”
“刀,我請人專門打造的一套刀具,全世界只有兩套,一套我的,如果你能說出一句日語,另一套就是你的。”白鳥信夫是擺明要送東西的節奏。
可白大先生卻是接話道:“刀啊,我們國家對刀具管制很嚴……”
顧鵬沒有馬上翻譯,看向白路,眼裡的意思是你到底要不要?
白路咳嗽一聲,再問遍:“一句就行?”
白鳥信夫回道:“一句就行。”
白大先生左右看看,小著聲音說出三個字:“呀滅跌。”
聲音雖小,卻是震人心魄,顧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白雨和周衣丹直接愣住,白鳥信夫咳嗽連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跟我過來拿刀。”讓服務員帶白雨和周衣丹先去房間。
白路說:“我想起第二句日語了,還有刀沒?”這傢伙佔便宜有癮。
白鳥信夫回道:“沒了,什麼都沒了。”過了會兒好奇問道:“是什麼?”
白路啪地打個立正,說聲:“哈一。”
白鳥信夫又一次沒有語言,不再說話,專心帶路。
老頭子的辦公室不在這裡,要穿過二層樓。進到庭院,後面有個獨間小屋。
進入庭院後,白路邊走邊看:“園子不錯。”
院子特別不錯。在都市之中有一個擁有小橋流水青草綠樹的花園,絕對是難得的風景。而且這花園不算小。
圍著庭院是舊式日本民房,就是那種到處是門簷、到處是拉門的平房,院子裡偶有穿和服的服務員端著精緻菜點去向客人的房間。
這裡的服務員不須多美貌,但一定要不胖不瘦,一定要微笑,一定要化淡妝,一定要有禮貌,一定要看著就舒服。
有服務員看見他們。側身站到路邊,在他們經過時微笑著微微一躬為禮,等他們走過,才再次上路。
於是,白路又表揚道:“真不錯。”
白鳥信夫說:“和標準飯店的員工做個比較?”
白路做出公平評論:“論年紀、相貌,我那些妹子更吸引人一些,可飯店需要的是優質服務,你這裡更專業。”
黑標那些妹子每一個都像花兒一樣,嬌嫩、美麗。這裡的服務員歲數要大一些,表現出一種親和。她們是為美食服務,而黑標妹子有些喧賓奪主的意思,總是吸引男人眼神。
白鳥信夫笑道:“這是一定的。你的飯店才開業多久。”
穿過庭院,來到一間磚房前,門口是密碼鎖,白鳥信夫按鍵進入。
整個青山餐廳,幾乎所有房間都能聯在一起,屋裡是走廊,屋外有廊下,惟獨這間磚房獨立存在。開門後是一個大屋,沒有隔斷。四面牆擺滿東西。一面是沙發茶几,對面是書櫃。另一邊是辦公區。對面是保險櫃和木架,擺著些花瓶、玉石等物件。
白鳥信夫讓白路去坐。他去拿刀具。白路晃著腦袋左右看,看到辦公桌後高掛的一幅字,上面寫著兩個漢字,指著它問道:“你也經歷過十年動亂?”
白鳥信夫去木架上捧出個古色木箱,邊角有包皮,正面也嵌著塊褐色軟皮,上面鐫著三英文字母,下面是五顆星。
他不懂漢語,捧著木箱往這面走,疑問眼神看向顧鵬。
顧鵬都無奈了,小聲提醒白路:“你看反了,得反著讀。”
“反了?”白路再看一遍,哦,不是下放,是放下啊。
短短几個小時相處,顧鵬越來越佩服白路,這傢伙活著就是種奇蹟。走到字下面抬頭看,白鳥信夫問他:“喜歡麼?一箇中國書法家朋友送我的,我很喜歡。”
顧鵬說這兩字很好,但是沒說白路把放下看成下放的偉大表現。
白鳥信夫捧著刀具來到白路身前,緩慢遞過去:“你的了。”
白路說謝謝,接過木箱,放到茶几上開啟。
木箱挺大的,隨著箱蓋的緩慢開啟,裡面好象樓梯那樣一層層展開,每一層都有包著錦緞的軟墊固定刀具,箱蓋上也放著幾把。
白鳥信夫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