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很好奇,大半夜的又要幹嘛?坐起來看。
他一動,王軍知道被人發現,再無顧及,猛衝到大春床前,把大春拖下地,胳膊死死圈住大春的脖子,腦袋猛往上撞,一下一下咣咣響。
大春被打個措手不及,原本睡的就迷糊,連續被撞,變得更有些迷糊。
白路嘆口氣,到底出事了。快速跳過去,雙手抓住王軍腦袋往後一拽,再拳擊他肋下,片刻間救出大春。
王軍是真玩命了,和大春猛撞,不但大春血流滿面,自己也是一腦袋血。在被白路制服後,依然滿心不忿,怒瞪大春,口中大罵:“草你大爺,我要弄死你。”
大春擦擦臉上的血,終於反應過來,大罵:“草,老子要弄死你。”說著想往上撲。
白路猛踹一大腳,把大春踢開,氣罵道:“誰再過來我看看。”
他們鬧出這麼大動靜,號子裡所有人被驚醒,坐起來看發生什麼事情。
事情鬧的太大,驚動到值班管教,沒多久,小窗戶開啟,管教怒罵:“要死麼?你們想做什麼?”
白路不認識值班管教,招呼倆犯人過來看住王軍,走過去問話:“現在怎麼辦?”
現在怎麼辦?值班管教看看白路,問話:“怎麼回事?”
白路說:“我哪知道?”問王軍:“你要死啊,到底想幹嘛?”
王軍怒氣未平:“我要幹他,我要幹他。”
白路是真想說一句:那就幹吧。可是看王軍模樣。再看看另一邊同樣憤怒的大春,問話:“誰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管是怎麼回事,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搞定此事。
王軍帶著手銬腳鐐,值班管教看他一眼,指著大春說:“帶他出來,禁閉。”
於是,白大先生臨時充當管教,送大春去禁閉。
在路上,一直不斷接受值班管教的教育,反正是羅嗦一大堆。把白路都快說睡了。
可是回到監舍沒多久。馬上又清醒了。
回監舍後。值班管教罵上幾句,關門離開。大家繼續睡覺,白路也懶得問是怎麼回事,無非是打架而已。
可剛躺下沒多久。熟悉的鐵鏈聲重又響起,王軍衝向另一個人。
這傢伙是不想好了,幸虧經過方才事情,大家提高警惕性,王軍剛站起來就被人撲倒。撲倒後還大罵不止。
白路一看,得,這傢伙沒完了。
如果是別的犯人鬧事,處罰手段多種多樣。可對上死刑犯不行,不能隨意刺激他。
單說王軍此時狀態。正是情緒劇烈波動的時候,這若是關個禁閉,一不小心刺激到他,自殺怎麼辦?
即便是死刑犯,在執行死刑之前必須得活著。自殺也不行。所以管教處理的是大春,讓整個監舍的人照看王軍。
現在,王軍再次鬧事。也就一分多鐘時間,值班管教再次回來,隔著鐵門罵王軍:“你他馬的到底想幹嘛?”
“我要弄死他倆。”王軍的回答很直白。
“我靠,你還想幹嘛?”白路啪的打他一下:“你去弄,你弄個我看看。”
王軍瞪著他說:“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的事情和你無關。”
我是好人?白路嘆口氣:“好吧,和我無關,咱聊聊吧,也是我對你不夠關心,一直沒問你是怎麼進來的,現在問來得及不?”
門外的值班管教正是為難時候,王軍被判死刑,有什麼反應都正常。要很難很難才能要安撫住。眼見白路肯接過擔子,陪王軍聊天,便是閉住嘴巴不再說話。
聽到白路問話,王軍看看他:“我的案子沒什麼可說的,反正是殺人,也不差多殺倆。”
他是鐵了心要弄死大春和另一個傢伙。
反正是殺人?白路哼笑一聲,一眼看到後面的老維,招手道:“過來。”
老維猶豫下走過去。
白路把王軍推給他:“看住了。”然後問王軍:“為什麼要殺人?”
王軍不說。
微胖青年突然插話:“我知道。”
“說。”
“大春和他,以前打過王軍,讓他開飛機,坐摩托,還喝馬桶裡的水,弄了好幾天。”微胖青年指著一個一米八多的大漢說道。
白路點點頭,問王軍:“你就肯定自己活不了了?不就是打架麼,不就是被欺負麼,值得拿命去拼?萬一上訴成功怎麼辦?”
王軍還是不說話。
“唉。”白路嘆口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