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麼事。”
他呻吟一聲。“有人提起賭注的事。”
“我才不在乎那一千英鎊賭注的事。那些浪蕩子無所事事到從牆上的蒼蠅到拳擊比賽都拿來打賭,他們會做出這種窮極無聊的事也是意料中事。”
他這下子是真的百思不解。“如果你不是為了賭注的事生氣,那麼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剛剛得知你對俱樂部裡所有的人提出過挑戰。有沒有這回事?”
他皺起眉頭。“誰告訴你的?”
“有沒有這回事?”
“玫琳──”
“我要提醒你,我們有過不誆騙對方的協議。你真的打算向每個侮辱我的男人,提出挑戰要求決鬥嗎?”
“我認為不大可能會有人在我聽得見的地方侮辱你,”他儘可能以安撫的語氣說。“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她朝他靠近一步。“亞特,如果你冒生命危險做出為我的名聲決鬥這種傻事,我發誓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他微微一笑。“永遠?”
“我是說真的。”
他感覺到心中泛起一股暖意。“那麼,玫琳,你是有一點點愛我嘍?儘管我是個經商的梵薩人?”
“我這輩子從來沒有像愛你這樣愛過任何人,你這個瘋瘋癲癲的大白痴。我絕不會容忍你再做出這種傻事來。我講得夠清楚了嗎?”
“非常清楚。”在她還來不及領悟她剛剛說了什麼之前,他把她拉進懷裡用力親吻她。
第十五章
小強把韓先生送他的羊毛圍巾緊緊圍住脖子,躲在門廊的陰影下仔細觀察從酒館出來的兩位紳士。左邊那個傢伙是他跟蹤了一整天的人,颯奇告訴過他那個人名叫葛南索。
“該死,。我覺得怪怪的。”葛南索在臺階上搖晃了一下。“但我不覺得今晚我有喝那麼多酒。”
“你八成是記不清楚了,朋友。”金髮男子笑道。“別擔心,我會把你平安送回家。”
“多謝了。”
小強看到葛南索在步下臺階時,又絆跌了一下。要不是那個拿手杖的金髮男子及時伸手扶住他,他就會跌個狗吃屎。
期待使小強興奮,一大筆賞金在他的腦海裡跳來跳去。颯奇交代他要特別留意跟葛南索在一起的任何人。持手杖的那個男子比葛南索晚幾分鐘進入酒館,現在他們卻像多年好友般親熱。葛南索的同伴戴上帽子,他的金髮在燈光下像金絲般閃閃發亮。他舉起手杖攔下一輛路過的出租馬車。他把葛南索塞進車廂裡,然後上前跟車伕說話。
小強從陰影裡慢慢移動出來,豎起耳朵偷聽金髮男子的目的地。
“曲樹街,車伕。”圓潤洪亮的聲音在霧裡奇怪地迴響著。
“好的,先生。”
小強沒有繼續聽下去。他對靠近河邊的曲樹街很熟,它在這種深夜會是一個黑暗危險的地方,盤踞在那裡的是最卑劣的鼠輩,用兩隻腳走路的那種鼠輩。
XX
玫琳坐在臥室的小書桌前,視而不見地瞪著小簿子,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對亞特脫口而出的魯莽示愛。幸好他很有紳士風度地沒有再提起那個話題。或許他跟她一樣震驚。也許他最不想聽到她說的就是那三個字。他自稱是她的愛人,但他從來沒有說過愛她。
敲門聲響起,玫琳抬起頭瞥一眼時鐘。午夜已過。“進來。”
房門開啟,身穿睡袍的奈麗出現在門口。“打擾了,夫人,但有個男孩在廚房門外要求見颯奇或韓先生,但他們兩個都還沒有回來。”
亞特去俱樂部收集情報,颯奇扮成車伕陪同他前去。
“一個男孩?”
“是的,夫人。替颯奇和韓先生跑腿辦事的男孩之一。他說有很重要的事,說是關於他監視了兩天的那個人。”
“葛南索。”玫琳跳起來。“叫他在廚房等,我換好衣服就下去。”
“好的,夫人。”奈麗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玫琳在衣櫥前喊。“叫醒拉摩,叫他去攔一輛出租馬車。快點,奈麗。”
“夫人,你不要坐你自己的馬車嗎?”
“不要,可能會被認出來。”
奈麗杏眼圓睜。“是不是有危險?”
“很有可能。快去,奈麗。”
“是,夫人。”奈麗快步而去。
玫琳迅速換好衣服,帶著手槍和小刀,衝出房間,跑下樓梯,氣喘吁吁地抵達廚房。她一眼就認出那個衣衫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