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你怎麼會聽說過『三騎師』?”他聽到自己口齒不清地說。
“總是會不經意地聽到這些蜚短流長。”“詩人”微笑道。“你們的社團為什麼解散?”
另一陣不安竄過歐查理的背脊,他已經後悔提起那個該死的社團了。在五年前的那一夜之後,他們都鄭重發誓絕口不提它。那個小女伶的死可把他們嚇壞了。
他以為自己已經擺脫了那個女人發誓她的愛人,有朝一日會回來替她報仇的回憶。出事後的那一年裡,他經常在三更半夜被嚇出一身冷汗來。但隨著時間過去,他緊張的神經終於慢慢放鬆下來。
他向自己保證他安全了。但三個月前他收到一封信,信裡附著一枚太過眼熟的表煉圖章。恐懼又開始在深夜襲擊他。幾個星期來,他動不動就回頭察看身後。
但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因此他推斷信和圖章是費克文或葛南索的惡作劇。常識告訴他,不可能是那個神秘愛人前來報仇。她畢竟只是個身分卑微又沒有家人的女演員。她所說的那個愛人如果真的存在,他一定是個玩世不恭的浪蕩子,可能早就忘了她的名字。沒有紳士會多費心思在一個死於非命的小蕩婦身上。
“『三騎師社』變得令人厭煩透頂。”歐查理企圖擺出個不屑一顧的手勢,但手指好像不聽使喚。“我轉而從事比較有趣的活動。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詩人”微笑道。“像我們這種極其敏感的人就有這個苦惱,必須不斷尋求新鮮的刺激。”
“沒……我是說,沒錯。”歐查理髮現他的心思越來越難集中,馬車的搖晃似乎對他起
了催眠作用,使他只想倒頭大睡。他隔著沉重的眼皮注視“詩人”。“你說我們咬……要去哪裡。”
“詩人”似乎覺得那個問題非常好笑,他的笑聲在夜色中迴盪。馬車的燈光使他的頭髮看來像黃金。“哦,當然是另一個魔窟。”他說。
XX
觀眾屏氣凝神地看著舞臺上,那個高高瘦瘦的銀髮男子,對坐在椅子上的年輕女子說話。
“璐晴,你什麼時候會醒來?”他威嚴地問。
“鈴響的時候。”璐晴以毫無抑揚頓挫的語調回答。
斜靠在房間後面的牆上,颯奇傾身靠近佩琪對她耳語。“接下來是最精彩的部分,注意看。”
臺上的表演令佩琪著迷,但她轉頭朝颯奇露出嬌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