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寓所,她拒絕回去與他過夫妻生活。”亨利清清喉嚨。“據說她有點,呃,倔強。”
“這一點我可以作證。”亞特用拆信刀輕敲靴跟。“關於那個倒黴的丈夫,你查到了什麼?”
亨利的粗短灰眉皺在一起。“恐怕很少。如你所知,他叫迪倫偉。查不出有任何親人。戰時似乎在歐陸待過一段時間。”
“那又怎樣?”亞特看他一眼。“你也待過。”
亨利清清喉嚨。“但我們不妨說他不是在閒蕩監視拿破崙。無論如何,迪倫偉大約在兩年前回到倫敦。他結識利瓦伊敦之後不久,就和利瓦伊敦的女兒李玫琳訂婚。訂婚不久後,就結婚了。”
“訂婚的時間不長。”
“事實上,他們是靠特許證結的婚。”亨利不以為然地翻著筆記。“據說狄夫人的個性魯莽急躁。結婚不到兩個月,迪倫偉就死於非命,她謀殺親夫的流言開始甚囂塵上。”
“迪倫偉想必是個令人失望的丈夫。”
“事實上,在迪倫偉正好喪生之前,狄夫人的父親利瓦伊敦曾叫他的律師打聽宣告婚姻無效,或正式分居的可能性。”
“宣告婚姻無效。”亞特把拆信刀往桌上一扔,猛地往前坐。“你確定嗎?”
“就手頭有限的事實而言,確定。考慮到離婚的困難重重和費用昂貴,宣告婚姻無效雖然費時,但看來無疑是比較簡單的方法。”
“卻會令迪倫偉臉上無光。可以作為宣告婚姻無效的理由畢竟不多。在這個案例裡,我猜可用的理由只有與迪倫偉不能人道有關。”
“的確。”亨利再度清清喉嚨。
亞特提醒自己亨利在遇到肌膚之親的事情時,就會變得有點老古板。“但即使有高明律師的協助,狄夫人也得花上好幾年才能證明丈夫不能人道。”
“毫無疑問。幾乎整個上流社會都認為她沒有耐性經由法律程式來。”亨利停頓一下。“或是她發現父親負擔不起那個費用。”
“所以她採取行動,以她自己的方式來結束婚姻,對不對?”
“流言確實是那樣傳的。”
昨夜親眼所見使亞特明白,她是個意志異常堅決的女子。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