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遮蓋,夷簡頓覺侷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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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嬴政的手指漸漸滑過夷簡的手臂,雙肩,脊背……他忽然開口:“寡人其實並不喜歡女人!”
夷簡一愣,下意識反應:“那你喜歡?”
知道她想什麼,嬴政的手指繞過她的脖頸,落在她的後腦就是一擊:“寡人沒有龍陽之興,但是不久之後,寡人會召幸很多女人,因為寡人需要比父王,比祖父更多的子嗣!”
無可厚非吧,夷簡不說話,心裡卻有點怪異的滋味,他說他在她面前永遠叫“政”,然而其實還是不一樣的,夷簡低頭,他又說:“起吧,帶我去見你們的公子韓非。”
“你為什麼要見他?”夷簡戒備。
“寡人賞識他的才學!”
這句話叫夷簡心裡掂量,直覺上她現在並不想讓他認識韓非,所以猶豫小會,她答:“他……他回新鄭了……”不想,話畢,她的後腦又是“咚”的一記,嬴政斜眉,“那麼寡人只好去問姬桓要人?”
公子韓非 (4)
“呃!”夷簡汗顏,“他上次說要回新鄭,現在大概還沒上路。”
……
帶他去西城口韓非的府上,加上尉繚,三個人都穿著秦國普通男衣,尉繚駕車,到第一家米店後的巷子,夷簡撩開車布簾,說:“到了,就是匾額前掛著兩盞牆燈的。”話畢,待車靜止,夷簡率先下馬車,卻發現尉繚不見了蹤影,來不及詫異,身後的嬴政說道:“夷簡,還不扶我下去!”
這個,要扶嗎?
夷簡往後退回兩步伸出自己的右手臂,他的左手便很自然的搭上。下車,應門的見是她忙殷勤的說:“是小鄭公子啊,這麼快從涇陽縣回來了?”
夷簡點頭,問:“你家公子呢?”
“你來的正好,公子起的晚,這會正在用膳。”
應門的迎他們進院,韓府的院子裡,落了一地的枯黃樹葉,厚厚一層被掃到樹根底下,這是要做樹木來年的養料,穿過狹長的院子到中堂,再拐彎到膳廳,韓非獨自一人坐在案桌後,微微低著頭用膳,身上只穿了薄薄一件褸衣,聽見腳步聲,他抬頭,看見鄭夷簡他馬上露出笑容。
“這一次,總算踩著飯時!”他道,“餓了吧,過來坐。”說著,他的目光注意到站在夷簡身側的高大身影,站起身,他疑惑的問,“夷簡,這位公子是?”
夷簡頓了頓,回答:“秦……兄!”
嬴政頷首,表情嚴肅,沉聲開口:“聽夷簡提起過韓公子,想結識,希望公子不會覺得冒昧。”
韓非拱手:“既然是夷簡的朋友,請隨意坐,不介意的話一同用膳。”
嬴政端坐,直言說道:“聽說公子曾經在荀卿門下讀書,荀卿學問素聞名七國,可惜他始終未到秦國遊學,我聽聞他深諳日星象緯,通天徹地,兼顧百家之長,六韜三略,佈陣行軍,鬼神莫測,治國審勢,人能不及,我心中有滯問,不知公子能否可以解答?”
韓非點頭,與他相對而坐:“秦公子但說!”
嬴政:“古周天子傳天圓若張蓋,地方若棋局,孔聖人也堅信‘天道曰圓,地道曰方’,幾千年來各國流通的貨幣更是襲成天地之形,陰陽有載,圓形為乾卦,乾為健,主動,方形為坤卦,坤為地,屬土,為方形,土主安靜,魏國人譏笑‘南轅北轍’的荒謬,公子認為如何?”
“遂古之初,誰傳道之?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圓則九重,熟營度之?”韓非突然起身往院子裡走,嬴政亦站起身跟上,夷簡看他們,也舉步一同走出中堂,到院子正中央,韓非從老槐樹上折下根枯枝,隨即插在泥土裡,深秋的太陽懶懶的折射出一道微小的投影。
公子韓非 (5)
“從早晨到傍晚,樹枝的陰影會隨著時辰的推移而轉動,示明我們的地面在隨著太陽緩慢轉動,一年有四季,示明太陽距離我們地面會隨著季節而變化,春冬兩季,它漸行漸遠,秋夏它愈來愈近,一日分晝夜,示明它始終在圍繞著我們地面而轉,地若是方太陽如何圍繞地面轉動!”
地圓人何以立足,圓外何以支撐,地深不可測,袤不可計,地外之外遙不客觀,他這一生恐怕無法知曉謎底……但是,嬴政抬頭,他此次的目的當然並非只為天文地識,話鋒一轉,嬴政道:“公子知惠王時有蘇秦與趙秦陽君共謀,動韓趙燕魏齊諸國合縱,迫使秦廢帝退地,目今燕太子丹欲效蘇秦張儀連橫,公子以為七國該如何延續共存?”
韓非看嬴政,細細的打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