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老氣橫秋!老子此時難以決斷,你來幫我!”
“真是個難題……”犬千代皺眉看了看濃姬。他亦非等閒人物,突然向濃姬道:“少夫人,少主此時猶豫不決呢。”
濃姬很嫉恨犬千代。犬千代的才氣品性十分合信長心意,經常和她在信長面前爭寵。我會輸給他?濃姬好勝心起:“犬千代。”
“少夫人。”
“既然是少主的吩咐,你就該毫不猶豫地遵行。如果你也難以決斷,還有何面目做少主的貼身侍衛?”
犬千代有些狼狽,但立刻恢復了平靜,“少夫人,犬千代知謹守本分。”
“本分?”
“小人生來就不具備作決斷的氣概。”
“這話好奇怪。你是說少主看錯了你?或者少主眼光太低?”
“不敢!”犬千代端正姿勢,面對著濃姬。他的臉頰微微泛起紅潮,嘴唇如女人那般鮮豔。“小人不過是侍奉少主的一介武夫,不通文理。從來文先武后,若是讓武凌駕於文之上,那麼家族必將大亂。雖是少主的命令,若顛倒是非,我等也絕不能服從。”
濃姬笑了起來。她的笑聲不是輕視,但也絕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她不屑與年少的犬千代一論長短。
“那麼,忠言逆耳。少主——”她巧妙地挪到犬千代上首坐下。信長饒有興趣地旁觀著,剛才的惱怒已經全無蹤影,他彷彿在看一場比賽。
“我不再為難犬千代了。犬千代不愧是您的眼睛,忠心可嘉。”
“哈哈哈!”信長大笑起來,“分出勝負了。分出勝負了。”
“勝負?”
“我取得了完勝。你和犬千代想方設法討好我。儘管相互諷刺,但你們不分勝負。哈哈。好!”信長旁若無人地大笑著,又突然收住,眼裡閃出鷹一般的光芒。
“犬千代。”
“在。”
“帶佐渡守的家臣到這裡來。你和阿濃看我怎樣應對。”
“領命。”犬千代施了一禮,退了下去。
“濃姬!”信長回頭看著自己新婚的妻子,“今日以後,不會再有男人到內庭了,但你也不要再為難他們,插手我的事。怎麼樣?你要知道,男人並不只有你父親一個人。”他的語氣十分嚴厲,濃姬只得點了點頭。
犬千代不動聲色地帶著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