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寬慰一樣。
我不得不承認,陸文雋的眼睛是如此的犀利,他總能看清你的所思所想,或許,這就是一個好的心理醫生所具備的。而正是他的這份“懂得”,讓我自覺不自覺地想對他傾吐自己對涼生的思念和憂慮。
就在我和陸文雋交談的時候,剛被柯小柔拖走的八寶一頭撞了進來,她將我拉到一邊,說,姜生姐,你今天晚上不是要去找程天佑嗎?
我點點頭。
她一副很懂的表情,說,咱們都是女人,你也不用害羞,覺得不好意思跟我說,其實我都懂。我怕你在花店忙,沒時間準備,為了你的“安全”,我剛才去自動售貨機上給你買的。說完,她很神秘地將一個小東西放到我的手裡。
我當時還沒理解過來,就一把抓起那個小東西,放到自己的眼前,嘟噥,杜蕾絲……
啊!
在我的慘叫之後,就是八寶的慘叫,她沒想到,我居然將一隻避孕套拎到了大庭廣眾之前,而且此時,陸文雋就在離我們不足五十厘米的地方,而且他的眼睛正在盯著我拎在手裡的那枚避孕套。
可是,該死的八寶,去你奶奶的吧!你姜生奶奶聽說倒是聽說了無數遍,但是還真是第一次見這種實物呢?否則的話,我就是大腦裡面全是尿,我也不會當著一個無比美好的男子擎著一隻避孕套把玩啊?
當下,整個花店都靜悄悄的。
陸文雋在一邊看著我和八寶,一臉驚愕的表情。
我的臉也灰得跟剛從煤礦裡撈出來一樣,拿避孕套的手唰——一聲放了下來,眼睛幾乎冒著殺人的光芒看著八寶。
八寶也看著我,很深刻地思考著我為什麼會一臉不滿的表情,最後,她似乎理解了,從口袋裡又掏出了幾隻,塞到我的手裡,說,姜生姐,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給了一個,不夠啊?你別生氣,我多給你幾個,一晚上應該很夠了!說完,她就又唰——一聲衝出了門外,離開的時候,還不忘苦口婆心地囑咐我,姜生姐,你一定得注意安全啊……
八寶走後,我的手就緊緊捏住她“好心”給我的“安全用品”站在陸文雋面前,臉都腫了,還要裝出一副很鎮定的表情。
金陵看出我在心裡已經將八寶這個“熱心過度”的小八婆凌遲處死了一百遍,就上前來,說,姜生,八寶只是個少女,小女孩嘛。少女容易熱心過頭,她可能會意錯了你晚上找程天佑的意思,你不要生氣,也不要覺得難堪。陸文雋也不是外人,是你的醫生,你不要不好意思啦。
我的臉還是腫得厲害,我默不作聲地衝金陵晃了晃手中的避孕套,眼睛裡閃過殺人的光芒。
金陵說,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該怎麼辦是不是?沒關係的,你拿去喂冬菇就是了。
這時,陸文雋開口了,他為了避免我的難堪,刻意將話題岔開,他說,姜生,你這個小花店還真不錯,以後我就天天來拿一束花好不好?
我的臉色緩和了很多,笑,揮舞著手裡的避孕套說,好啊,不過我要免費給你。否則,我就不收你的免費治療和免費藥品了。
陸文雋看了看我得意過頭而忘情晃盪的手,輕輕地笑了笑,說,好的,既然你總是感覺不能無緣無故接受別人的好的話。
後來,因為有客人到花店裡來買花,陸文雋並沒有呆多久,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他對我說,姜生,這個週末,程氏集團的老爺子程方正有個很大的私人聚會,我需要一個女伴,你可不可以陪我呢?
沒等我開口拒絕,陸文雋又說,當然,我這是想讓你多和人接觸一下,也算是對你病情的一個治療方式吧。那就這麼說定了,姜生。
陸文雋走後,我整個人就恍惚了。
我想,如果我去參加這個聚會,會不會看到程天佑呢?我的心,到底是如何的呢?是想看到他,還是懼怕看到他呢?唉,反正今天晚上,我還要去請求他幫忙,幫忙救一下我的朋友北小武的。
有些人,總是要見的;就好像有些傷疤,總是要面對的。
就在這時,花店的門突然開了,北小武一頭紮了進來,額角鼓得老高,嘴角青紫,一身青紫的傷痕,他進門看了我一眼說,姜生,你北爺爺回來了。
說完,咕咚一聲,一頭扎倒在地上。
當時的我,不知道是開心還是難過,開心的是北小武居然回來了;難過的是他居然這麼一身傷痕。
我和金陵很艱難地將他扶起,金陵說,送醫院吧?北小武就悠悠地醒來說,我沒有暈倒,就是太累了,想睡一會兒。說完,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