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清楚地洩漏她心驚膽戰的害怕。
“你說得好心虛。”
“我……”
“敢這麼想為什麼不敢大聲說出來。”
“我……”她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完全無法探測魔巖下一個步驟會怎麼行動,也許會一舉掐死她。
而他的手真的舉了起來,玫莉不自覺閉起眼睛,差點尖叫出聲。
等了半天,並沒有壓力加諸上身,睜開眼時,但見魔巖快消失在轉角處。
“陛下,”玫莉鐵了心地再次追上去攔住他。“您別走,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您稟告。”沒時間了,不孤注一擲,冒險一睹,她當真永無翻身之日。即使她已嚇得腿軟,也必須把意菲拉下水。
“說吧!”難得她有這份勇氣,且聽聽她要說些什麼。
站在他面前,心跳聲如脫僵野馬,狂紊的急速奔動,嘴唇幾番張合……
“啞了。”發怒的前奏讓玫莉猛然迸話。
“其實——其實這全是一樁陰謀,雷爾會突然稍來電訊決定投降,其實是另有企圖的。”
紫眸忽而冷緘。
很好,沒有動怒制止就表示他繼續縱容她的發言。
玫莉嚥了咽口水,提心吊膽地繼續道:“意菲順從你,是為施展美人計,意圖消磨你的壯志,否則以她的脾氣,怎麼可能把最珍貴的貞操奉獻給你……
“……連跟你上床都是為了完成計謀而不得不做的犧牲……
“他們一個裡應,一個伺機在外配合……
“如果不相信,您可以自己去問她是否是因為愛你才跟你做愛……”
她拉拉雜雜又倒吐一堆聳動的言論。魔巖只是聆聽著,緘默不回話,過分的冷靜反倒變成了另一種虛無,縹緲的教人捉不住。
“這是意菲編好的計謀,而您正一步一步的踏進她的陷阱中……”
“你也參與其中了。”魔巖突然開口阻斷她的拉雜,深不見底的紫眸顯得異常平靜。
啞然無語,沁涼不斷從腳底竄起,蔓延全身。
“我怎麼……怎麼敢。”玫莉大驚失色,期期艾艾地。
“不然你怎麼會了解得這般透徹。”
她又一時語塞!
“教你,在搬弄是非前最好把後果想清楚,以免死在衚衕裡時而後悔莫及。”
魔巖忽然湊近她的臉龐拋下這句話,隨後黑魅的身軀幽幽晃出。
如遭雷擊的玫莉傻了!心中唯一的念頭是——不能繼續留在魔巖身邊了。
*****
人心怎可信呢,多少年來的教訓難道還學不成乖。唯有拒絕施與受,絕對的冷與殘,才是保護自己的唯一方式。
所有事實皆證明獵殺者一旦有了仁慈,將導致最可怕的後果。
而他就差點踩進。
雖是告訴著自己,意菲只是顆棋子,是任由他擺佈的傀儡,不該有力量左右他的決定。
然而那些不斷由心底竄上的怨與恨,卻反諷他的在意。
夠了!到此為止。
燦亮的紫眸在這瞬間恢復最原始的死寂。
當意菲從鏡子看見去而復返的魔巖時,有一剎以為來者是條無依的縹緲孤魂。
一股不安的悸動爬上心坎……
“沒睡?”魔巖緩緩走到她身後,瞧望鏡中的容顏,的確是美,宛如天使一般,面對著他,的的確確是天使與惡魔的最佳組合。那麼接著下來呢?劇情的走向是該邪不勝正的八股結局?還是天使將折翼的悲哀?
“剛醒來。”沒說原本的好夢讓莫名出現的恐怖夢魘所摧毀,這才讓她撐著疲累的身子,整理散亂的衣裳與長髮。只不過方才夢中的恐怖影象怎麼也比不上現在的惶悚詭譎,魔巖——他又變回了最初的模樣。
邪冶的眼神被冰封,唯一閃動的只有徹底的狂與放,除此之外,周身包圍的疏離感又將他相隔的好遙遠,完全捉不住他的情緒波瀾。
“你——怎麼了?”
“想再要你一回。”他毫不掩飾的直言,邪味十足的勾引步步逼進。
“不!”她害怕地自椅子上彈起,連連後退,驚惶地望著他。
他究竟是怎麼了?才晃眼時間,兇悍暴戾的邪性又重新浮現,而且還肆無忌憚地對付著她。
“不該拒絕的,方才你不才使盡媚態的折服在我身下,快意享受著,怎麼一轉眼,又成了不可褻瀆的聖女?”
他為何要說這種話來傷害她,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