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二則是會同窗。”正是:同班兄弟似天倫,男女何嘗隔不親。
須識戲房無內外,關防自有二郎神。
到了散席之後,藐姑歸到繡房,心中想雲:“我看這位書生,不但儀容俊雅,又且氣度從容,豈是個尋常人物!決沒有無故入班,來學戲之理。那日在途間,他十分顧盼我。今日此來,一定是為我了。譚郎,你但知香脆之可親,不覺倡優之為賤。欲得同堂以肄業,甘為花面而不辭。這等看來,竟是從古及今,第一個種情人了,我如何辜負的你。奴家遇了這等的爺孃,又做了這般的營業,料想不能出頭。不如認定了他,做個終身之靠罷。今日這一拜,只當是暗締姻親,預拜天地,那些眾人,權當是催妝姻戚,扶拜的梅香,是便是了。你既有心學戲,就該做個正生。我與你夫婦相稱,這些口角的便宜,也不該別人討去,為甚麼做起花面來。”這正是:莫怪姻緣多錯配,戲場生旦也參差。
“我從來是心勁的人,今日一見了他,小覺神情恍惚,至今不能成寐,這便如何是好。也罷,我且把那雲雨的風境,繆綢的衷情,枕邊的言語,床上的鴛鴦,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