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想法?“她追問。
“我認為……”達裡婭·亞歷山德羅夫娜本想開口說下去,但是恰恰在這時已經把馬調教得會先邁右腿賓士的瓦先卡·韋斯洛夫斯基穿著短皮外套疾馳過去,笨重地在女用皮馬鞍上一起一伏。
“行了,安娜·阿爾卡季耶夫娜!”他叫喊。
安娜望都沒有望他一眼;但是達裡婭·亞歷山德羅夫娜又覺得在馬車裡不便討論這麼大的問題,因此她簡單地回答說:
“我沒有什麼意見,”她說,“我一向愛你,如果愛一個人,那就愛整個的他,實事求是地照他本來的面目去愛他,而不是脫離實際希望他這樣那樣的……”
安娜扭過頭去不看她朋友的面孔,眯縫著眼睛(這是她的新習慣,多莉以前沒有見過),凝思起來,極力想要完全領會這些話的含意。而且她顯然按照自己的想法領悟了,她瞥了多莉一眼。
“如果你有什麼罪過,”她說。“為了你來了而且說了這一番話通通會得到寬恕的。”
多莉看見她的眼睛裡淚水盈盈的了。她默默地緊緊握住安娜的手。
“這些到底是什麼房子?怎麼這樣多啊!”沉默了一會以後,她又舊話重提了。
“那是僕人的下房、養馬場和馬廄,”安娜回答。“從這裡起是花園。本來全都荒蕪了,但是阿列克謝又通通修葺一新。他非常愛這莊園,這簡直出乎我意料之外,而且他對經管農業醉心得很。當然這是由於他天分高!不論他幹哪一樣,他都乾得很出色。他不但不覺得枯燥無味,反而幹得起勁極了。他——就我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