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資格離開學校,從來沒有在任何地方服務過。兩個朋友離開學校就各走各的路了,以後只見過一次面。
在那次會面的時候,弗龍斯基發現戈列尼謝夫選擇了一種自命不凡的自由主義的活動,因此他要藐視弗龍斯基的事業和地位。所以弗龍斯基採取了他善於使用的冷淡的高傲態度對待他,那意思就是說:“您喜不喜歡我的生活方式,都隨您的便,那與我絲毫無關;但是假如您要想認識我,您就得尊重我。”而戈列尼謝夫對弗龍斯基還是抱著那種蔑視的冷淡態度。因此,這第二次會見似乎一定會使他們的隔閡加深吧。但是現在當他們彼此認出來的時候,他們兩人都喜笑顏開,歡喜地叫著。弗龍斯基決沒有想到他看見戈列尼謝夫會如此高興,但是大概他自己也不瞭解他覺得多麼無聊。他忘記了他們上次會面所留下的不愉快印象,帶著坦率的喜悅臉色,把手伸給他的老友。同樣歡喜的表情代替了戈列尼謝夫臉上的不安神色。
“看見你,我多麼高興呀!”弗龍斯基說,在親切的微笑中露出他的結實的雪白牙齒。
“我聽到了弗龍斯基的名字,但我不知道是哪一個。我真是非常高興!”
“我們進去吧。哦,把你的近況告訴我。”
“我在這裡住了兩年了。我在工作。”
“噢!”弗龍斯基很感興趣地說。“我們進去吧。”
於是照著俄國人通常的習慣,不願意僕人聽見的話,不用俄語說,他開始說法語。
“你認識卡列寧夫人嗎?我們在一道旅行。我現在就是去看她,”他用法語說,注意地打量著戈列尼謝夫臉上的表情。
“噢!我不知道(雖然實際上他是知道的),”戈列尼謝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