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璇那天興致頗高,絮絮叨叨地講解她的“蔣正璇理論”:“這年頭,牽個手臉紅的女的,那真的是稀有動物了。再說了,你也是時候給我找一個大嫂了。愛情萬歲,千萬不要聽爸媽的,找什麼門當戶對的。要找一定要找一個自己很愛很愛的,對不對?”
找一個自己很愛很愛的。蔣正楠心中微動,不由一怔。蔣正璇還在電話那頭:“哥,我支援你哦,你好好把握!”
蔣正楠倒是第一次發現自己的妹子居然有八婆的潛質,啞然失笑:“是嗎?我會好好考慮你的建議的。你呢?最近跟你的葉英章怎麼樣?”
蔣正璇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了起來:“嘿嘿,我才不跟你說這個呢………我掛了哦!”然後就掛了他的電話。蔣正楠不可置否地拿著手機,瞧了片刻,然後擱在了一邊。
腦中不期然地掠過許連臻容貌。清麗有餘,嬌媚不足。只是那雙眼睛,倒是真如璇璇所說的,黑白分明,如水般清透純淨,無一絲雜質,眸光流轉間,盈盈動人。
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秒,蔣正楠便開啟了翻檔案。
一直到賀君的電話進來。蔣正楠才從檔案裡抬頭:“什麼事?”賀君道:“葉英章已經查到海邊別墅了。但是被保安攔了下來許小姐………應該還不知情!”
蔣正楠聲音冷了幾分:“我這兩天就回來了。一切等我回來再說。”賀君:“是。”
想不要葉英章居然這麼鍥而不捨。倒是小看他對那個女人的感情了。看來是動真情了。這個世界大概就有動真情的男人才會這般沒腦子的瘋狂。
蔣正楠冷冷一笑。他倒要看看葉英章怎麼跟他鬥。
蔣正楠的酒量到底如何,賀君也是不知的。一般聚會場合,蔣正楠只要一句淡淡話語:“不好意思,量淺,海涵。”別人便懂得意思了。就算連趕幾個場子,賀君也不過見他微燻而已。
但這晚倒確實喝的差不多了。打他電話的時候,聽得出來,舌頭也快打結了。他進那私人俱樂部的時候,果然見到他老闆輕蹙著眉頭,鬆了領結,闔眼斜靠在沙發上。
他的其中一個發小,楚隨風手裡擁著個美女懶懶地直笑:“蔣正楠,你這小子,怎麼越活越回去了。今天這裡這麼多美女,燕瘦環肥,居然沒一個能入蔣大少的眼的。聶重之,你看你安排的什麼聚會?我看你現在去面壁思過,好好反省吧。”
聶重之輕晃著手裡的杯子,嘴角扯了一抹笑意,玩味十足:“這確實是兄弟的不是,一定要好好自我檢討。但怕的是,有人人在心不在?”
楚隨風挑了眉毛,不動聲色的望著蔣正楠。蔣正楠只是輕描淡寫的道:“兄弟們體諒,一早的飛機回的洛海。今天算是我的不是,我把手裡的這滿杯喝了,下次由兄弟我做東,給大家賠罪。”
說罷,一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然後舉著乾乾淨淨的杯子向眾人掃了一圈:“兄弟們繼續!”
進了車子也沒什麼異樣,解開了領帶,斜斜地靠在皮椅上休息。賀君在前面專心致志的開車。
很突然地,蔣正楠的聲音傳了過來:“右轉吧,去海邊。”賀君有一瞬間的小愕然,但很快隱了下去,應聲:“是。”
連臻是淺夢中被打小白的叫聲喚醒的。一睜眼,就看到了自己的臥室裡頭多出了一個蔣正楠。她驚嚇著擁了被子坐了起來,聲音發顫:“你你怎麼在這裡?”
蔣正楠脫了外套,隨手扔在了沙發上。那隻小狗不識相地衝他“汪汪汪”的叫。蔣正楠臉色一沉,伸手拎起了小狗,往門外一擲,“啪”的一聲合上了門。
許連臻忙從薄被裡頭起來,想要下床去找小白。
她穿了一件黑色的小背心,下面是同材質的寬鬆短褲。可那黑色的小背心露出精緻鎖骨和肩部,一片的凝白,柔嫩的似能掐出水來。平平無奇的一套家居睡衣,穿在她身上,居然有說不出誘惑力。
蔣正楠的眸光一深,從後頭一把抱住了她…許連臻大駭,掙扎著道:“放手不要………你住手………蔣先生………你住手………我—我有話跟你說?”
他的唇落在她耳畔,熱熱地呼吸,酒氣熏人。許連臻只覺得全身剋制不住地發抖,連發出的聲音亦是顫抖不已的。她咬著牙,憑一口氣戰戰兢兢道:“蔣先生………我跟你的協議裡頭,並沒有要陪你上床這一條。而且而且我想你以你的條件,肯定不缺女人………”
蔣正楠低低地笑,連臻只覺得脖子肩膀處的肌膚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戰粟,敏感之極………四周都是他的味道,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