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沒有說她有什麼理想。他有一次就就笑呵呵糗她:“你不會是混吃混喝等死吧?”她皺著鼻子,嘟著嘴道:“你才混吃混喝等死呢!我以後啊,要開一家這樣的咖啡館。小小的房子,四周綠藤纏繞,一年四季屋前鮮花如雲”他手支著頭,那個時候只是隨便聽聽,不可置否……現在卻是想回也回不去的美好光景了。
葉英章也一直記得,那個時候店裡的客人並不多,除了他們,還有一對情侶,空曠的有點冷清。那對情侶在一頭喃喃細語,不知道說了什麼。後來,那個男孩子站了起來,走向了咖啡店中央擺放鋼琴的位置,坐了下來,回頭朝自己的女伴溫柔一笑。
漂亮生動的音符在他的指尖慢慢滑出,彈的居然是一首普通的生日快樂歌,可每個聲音,每一個婉轉跳躍,都似有生命般,在所有人的心底蕩起漣漪。
那男子和的生日快樂歌也十分好聽,一字一字,珠圓玉潤,從他口中淺淺地流瀉而出。那人一邊唱,一邊含笑著望著自己的女伴,旁若無人一般,目光裡頭有隱約閃動的脈脈愛意。連他們這些路人觀眾都覺得美妙之極。一首曲罷,那人走向了女伴,驀地屈膝跪了下來。
那是連臻她第一次看到別人的現場求婚,場景真的像電影裡頭般浪漫,不由地興奮吃驚。可又覺得這般的美好,好似天底下除了這一瞬,再無其他更美好的事了。
她永遠記得當時她抬頭望了葉英章,誰料到他也正凝望著她。兩人視線一膠著,便迅速彈開了。她的臉,一直到脖子處都熱辣辣地燙。
此刻的音樂聲輕柔低緩,許連臻只覺得自己似在回憶裡頭載浮載沉,痛苦酸澀幾乎要將她溺斃其中了。
許連臻放下了手裡的杯子,轉頭朝蔣正楠低聲道:“我想回去了。”蔣正楠的目光落在了她臉上,猶如寒夜裡頭的星光,絲絲分明。頓了頓,含笑著道:“好!”語音甚是低沉,輕輕地晌在耳邊。
出門的時候,蔣正楠拖著她的手回頭問道:“我們回家。你們呢?”蔣正璇轉頭望著身邊的葉英章,似乎在等他回答。但葉英章心不在焉似的,好像根本沒有聽到。
蔣正楠瞧了一眼手上的腕錶,十點也還未到,便淡淡一笑,提議道:“要不,你們也一起來。難得今天這麼高興,我開瓶好酒。”連臻心頭一顫。她今晚一點也不想再看到葉英章了。
蔣正楠的話音剛落,葉英章已經抬頭,答應了下來:“好啊。反正時間還早。蔣哥家裡又多的就是好酒。”
蔣正楠笑著轉身,沒有人看到他的的目光在轉身的瞬間迅速冰冷了下來,笑容亦是,倏然不見。
葉英章和蔣正璇一輛車。而蔣正楠的車子裡只有司機一人,賀君顯然已經下班了。又是一片窒息的靜。許連臻一坐上車,便不著痕跡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緊挨著自己這邊的車門而坐,儘量離他遠遠的。他的目光注視的前方,面色陰冷,給人很沉重的壓迫感。
這是她第一次到他居住的地方。大而高深的客廳,精緻的歐式設計,居然還有壁爐。
蔣正楠轉身招呼他們:“你們坐,自己招呼自己。我去換一下衣服。”低著頭在連臻耳邊道:“跟我來。”熱熱的氣息輕拂而來,連臻低了頭想不著痕跡的躲開。殊不知在有人眼裡,這般的細語喃喃,真的猶如一對熱戀中難分難捨的男女。
連臻的眸色裡頭有著明顯的拒絕,甚至有一絲害怕。蔣正楠擒著笑,語氣低而冷:“上來。”語音未落,蔣正楠拖著連臻的手,一起上了樓梯。走到轉彎處,含笑著轉頭,朝大廳裡的兩人道:“璇璇,你們自己去吧檯的酒櫃裡頭挑吧。隨便哪一瓶都可以?”
蔣正璇嘻嘻一笑,調皮地道:“哥,是不是你珍藏的那幾瓶心頭好也行”蔣正楠含笑不語,拉著連臻消失在了樓梯處。葉英章抬頭怔怔望著出神。
這也是連臻第一次進入男人的臥室,當然這男人中得除了她爸許牟坤之外。黑白灰的設計,流線型的線條,很符合所謂精英男士的風格,但是在女人眼裡看來總歸是太硬朗了些。
他從兩扇自動移門進入了更衣室。許連臻站在門口處,一動不動地杵著。不過片刻,蔣正楠出來了,換了一件白T恤和黑色V字領的毛衣,穿了條米色的褲子,配了H的黑色皮帶。很休閒的打扮,一下子令他少了幾分的嚴肅,多了幾分的年輕。
他邊整理著袖口,邊走了出來。抬頭,朝連臻道:“把外套脫了。”連臻有些不解。蔣正楠上前幾步,站在她面前,直直地看著她。他的眼睛深邃,嘴唇的形狀優美,就這麼輕輕一抿,淡淡的道:“你好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