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道虔似乎正在電話那邊等著他嚴某人一般,他這邊電話方去了沒幾秒,那邊就接起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嚴局長的金魚眼,左右小心掃瞄了一圈,瞅清無人,勉強壓著狂喜,報告道:“周書記,我要告訴您一個天大的好訊息,經過我費了千辛萬苦,做了一番嚴密又細緻地打探,終於確準了一件事兒,那兩位有志開發旅遊專案的商人,已經和梅山,銀山,達成了合作協議。”
“什麼!此話當真?”
雖在意料之中,周道虔仍舊興奮地險些拿不住話筒,誰叫他心裡念想著某人,念得幾乎快發狂了呢。
周道虔的興奮,嚴局長聽在耳裡,真是舒爽至極,眼下,還有什麼比自己打探的訊息,讓領導激動更重要呢,“千真萬確!是這麼回事兒,方才,我得了書記的訓示,立時就行動了起來,連夜跑到寶龍酒店外蹲守,在我想來,我雖然進不去酒店內,但書記那句全力以赴的指示,無論如何得落實到位,沒準兒就有好運氣呢,不曾想,書記您洪福齊天,我剛在酒店門前的石獅子邊上蹲下,就瞧見宋書記,程專員,陪同港島的李老闆和新加坡的陳老闆一道,從寶龍酒店裡走了出來。”
“我立時就綴了上去,一路上,這四位聊得可愉快呢,儼然是至交好友一般,顯然,雙方的談判取得了突破性進展,原本,我立時就想像書記彙報,可一想。只有眼見可還不夠,還得親耳聽到才行,所以,我就繼續在後邊綴著,後來,他們上了小車,我身邊無車,眼看就要追不上了,可書記您的教誨忽然出現在我的腦海裡,頓時我就覺得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不能辜負書記您的期望。所以,我硬是咬著牙,靠兩條腿追了上去。”
“直追出四五里去,跑得我胸腔子都快裂開了。眼見著就要追不上了。沒想到小車竟然停了。原來宋書記和程專員,是帶李、陳二位老闆,來品味咱們蜀中的小吃來了。我喘了口氣,就溜了過去,又瞅準空當,靠了過去,就近找了個座位坐了,趁他們吃飯的功夫,我是聽得真真的,在談什麼協議,什麼合同的事兒啊,直到聽準了信兒後,我才第一時間趕回來,向書記您彙報了。”
嚴局長真不愧是溜鬚之王,儘管他個人確實將方才在小攤上的所見,做了梅山,銀山和李、陳二位老闆達成合作協議的最有力證據,畢竟,要是雙方不是談得十分投契,又怎會如此親暱地在這個鐘點兒,出現在小攤邊上吃著燒烤呢。
可嚴局長確準了信兒,這還不夠,他得讓周書記知道自己獲得的這情報,是如何來之不易,畢竟,憑運氣撞來的,和憑辛苦奮鬥贏來的,在領導心裡的份量絕對不一樣,嚴局長深諳馬屁之道,焉能錯過這大好機會。
果然,周道虔大喜過望之餘,也生出些感動來,激動道:“好,好,幹得太好了,小嚴,你這個人平時看著敦厚,沒想到關鍵時刻,提得起,放得下,很有股子機靈勁兒,我很欣賞,回頭你回來了,來我辦公室一趟,來德江大半年了,我可還沒好好和你嚴大局長談過呢。”
周道虔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忽又騰起一股迫不及待來,“對了,你們明天能不能趕回來?”
嚴局長自然知曉周書記在急什麼,趕緊道“應該能,因為薛助理在招待所只定了一晚的房。”
他嚴某人心中何嘗不也是急不可待,萬分想看那位活土匪的倒黴模樣,心頭更是陰笑,只怕過了今兒個,這活土匪得變了死土匪。
又恭維了幾句,待電話裡傳來忙音時,嚴局長這才掛了電話。
掛罷電話,嚴局長拔腿就走,熟料,被那一直埋頭看雜誌的服務員叫住。
嚴局長轉過頭來,“怎麼?一塊錢還不夠,你別搞錯了,我這是公務電話,有優惠的。至於找零就不用了,賞你買花戴了。”
“錢夠了,錢夠了,當然,也沒餘下幾分,您要是要,我就找您,至於買花兒,還真不夠。”
那服務員詞鋒一露,嚴局長才知道是個牙尖嘴利,不好相與的。
此地是省城,電力局可是實權單位,他嚴局長雖然官兒大,可是奈何不得這小小服務員。
當然,他也不想橫生風波,免得露了馬腳,索性扭頭就走。
哪知道,他剛邁步,又被那服務員叫住。
嚴局長惱了,瞪眼問:“你到底有事兒沒事兒,有事兒說事兒。”
那服務員笑笑,小聲道:“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有件事兒想不明白,不瞞你說,我在這兒看大門,快五年了,見了打這電話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了,我從來都是左耳朵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