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端莊文靜的楚韻會和凌威一起出去這麼晚才回來。
“不是我,你認為是誰。”楚韻走過去拍了一下陳雨軒,語氣意味深長:“我怎麼覺得有人的話有點酸溜溜的。”
“誰酸溜溜啦。”陳雨軒語氣微微嬌羞起來,轉身把凌威和楚韻引進屋裡,迅即詫異地看著兩個人沾滿汙泥的衣衫,目光怪異地說道:“你們怎麼啦?”
“不小心掉進一個工地的下水道了。過來換身衣服。”楚韻和凌威相視一眼,兩人都不想解釋,古墓過於詭異,省得傳出去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原來是這樣,到我房裡換。”陳雨軒拉了楚韻一把,向門外走去,她有一肚子話要問,最最重要的是,楚韻怎麼忽然有興趣和凌威這樣一位不解風情的人出去大半夜。
“你以為是怎樣。”院子裡傳來楚韻低低的笑聲:“陳雨軒,難不成你以為凌威帶我回來過夜。”
陳雨軒緊接著也笑了起來,聲音越來越小,不過夜深人靜凌威還是聽得清楚:“楚韻姐,我看你願意,他還未必敢。”
沒那麼誇張吧?凌威苦笑著搖了搖頭。到隔壁衛生間沖洗一番,回房立即呈大字型睡倒在床上,一陣極度的倦意襲來,立即進入了夢鄉。
睡得很沉,但並不踏實,許多東西在凌威腦中轉來轉去,神秘的古墓,神奇的經脈,兩個奇醜的老人,小林光大等人血淋淋的屍體,任何一樣都能令人心神久久不安,一直帶入夢中。在醒來的前一刻,凌威還夢到了那位少女,全身被一條條無形的線纏繞著,線在流動,似乎是一些和古墓一樣的經脈,還有點點閃亮,是穴位嗎?凌威用盡心神,可惜還是看不清、、、、、、、
日上三竿,凌威才懶懶爬起來,洗漱一番,梳理一下頭髮,信步走出房間,保和堂已經開始忙碌,前面傳來一陣機器熬中藥的聲音。陳雨軒正站在一棵花樹下,望著遠方青碧的天空,一動不動,不知站了多久,剛要打招呼,楚韻一身淡藍色連衣裙從後門進來,手裡提著一個塑膠袋,遠遠叫道:“陳雨軒,我把藥液拿來了。”
藥液,當然就是一春堂用來治療怪病的藥,有了這兩袋,陳雨軒的二師兄陰雨應該可以嚐出那個組方的成分了。凌威立即高興地靠近二位姑娘。
陳雨軒向凌威打了聲招呼,揚了揚手中的一張報紙:“藥的事等一會,你們先看看今天的頭條新聞。”
“我對新聞興趣不大。”楚韻笑著擺了擺手:“有什麼引人注目的事,你直接說給我們聽。”
“是一件怪事,昨晚城南建築工地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傳說沸沸揚揚的南郊古墓一夜之間消失了,竟然連一點痕跡也不留下。”陳雨軒看著報紙說道:“在原來進入古墓的通道上,發現一具屍體,肚腸好像被什麼東西一下子抓了出來。”
凌威和楚韻對視一眼,這種傷一定是柳洪和柳炫那兩個醜陋殘暴之人所為。他們擊殺小林光大等人的手段就是如此血腥,死在古墓外面的應該是小林光大帶去放風的手下,其他人隨古墓一起消失了。
“你們倆好像一點也不奇怪。”陳雨軒疑惑不解的看著凌威和楚韻,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連一點驚訝的意思都沒有。
“那個古墓原本怪異,發生什麼都可能。”凌威當然不奇怪,他和楚韻不僅知道這條新聞,還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輕聲笑了笑:“現在去見二師哥,今天應該解決一春堂藥方的難題了。”
陳雨軒的二師兄陰雨自從見到那本神農本草,就沒有離開過書房,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凌威等人進來,他只是象徵性地打了聲招呼,繼續低頭看書,神情專注,大大的眼睛在旁邊看過去都覺得炯炯有神。
幾個人在一旁靜靜等待了一會,梅花也走了上來,在一邊觀望著陰雨,陳雨軒終於沉不住氣了,抬手輕輕敲了敲桌子:“二師兄。”
陰雨抬起頭,掃視一眼眾人,茫然地說道:“有什麼事嗎?”
陳雨軒水一樣潤澤的臉上立即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敢情這位藥痴把正事忘記得一乾二淨,只好耐著性子提醒:“二師兄,昨天品嚐的那個藥方,好像還差幾味藥。”
陰雨這時才恍然大悟,呵呵笑著:“對不起各位,你看我這記性,就是不好。”
對於這種人倒是很可以理解,生活中比比皆是,為了自己的痴迷幾乎忘記一切,最最簡單的例子就是棋迷,一旦兩個人坐下來下棋,大有天塌下來也不管的架勢。
陳雨軒見慣了二師兄這種樣子,轉身吩咐梅花把藥液倒進碗裡,方便二師兄嘗試。梅花麻利地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