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們等我一會。”小雪側身從門縫鑽了出去,在門外摸索片刻,轉回來,輕輕關上門,葉小曼有點好奇:“你幹什麼?”
“天機不可洩露。”小雪居然有心情開玩笑,神秘地笑了笑。轉身繼續向平房靠近。
平房後面有一扇窗,不大,但剛好夠三個人看見裡面的情形。一張桌子擺在中間,桌子正中坐著臉色冷漠的小泉明智,左邊是周秀,右邊是方進軍,看得出方進軍很被重視,這點令凌威十分不解,方進軍不是個出賣靈魂的人,為什麼幫日本人做事。
桌子對面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位老人,頭髮有點花白,凌亂不堪,臉頰消瘦,顯得蒼白憔悴。,是陳蘭河,和幾天前的面色紅潤判若兩人。
凌威忍不住握了握拳頭,恨不得衝進去揍扁這幫傢伙,但是他不能也做不到,光小泉明智一個人的身手就夠自己對付的,何況,平房門前還有許多人來回走動。
“老先生,我很佩服你的骨氣。”小泉明智聲音平淡:“不過你也知道,許多東西不一定就由著你自己,我看還是趁早說出大周天針法的秘密,我可以向老闆推薦你到日本工作,保證你照樣行醫治病,澤及蒼生。”
“澤及蒼生?”陳蘭河大聲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一絲悲憤:“你們也配談澤及蒼生,在中國你們犯下累累罪行,中國人沒有和你們計較,現在居然打起了中醫針灸絕學的主意,做夢,過去的現在的,所有被你們殘害的靈魂不會饒過你們,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老先生,我們只是求大周天針法,並不是害人,你言重了吧。”小泉明智依舊平靜,冷冷看著陳蘭河。
“沒有害人,永春島不是毀在你們手上嗎?”陳蘭河大聲說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以為做得隱秘就沒人知道。”
“永春島是內訌,咎由自取。”小泉明智冷哼一聲:“和我們無關。”
“你這話是自欺欺人。”陳蘭河也冷哼了一聲:“別的我不知道,我認識兩位年輕漂亮的小姑娘,據說就是死在你們手裡。”
“哪兩位?”小泉明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不那麼平靜。
“永春島的祝玉妍和朱珠姑娘,她們什麼地方得罪你們了,兩位花季少女,竟然連屍體都沒有留下。”陳蘭河的話讓小泉明智神色巨震,一時無語。
“怎麼,虧心了吧。”陳蘭河譏笑著說道:“多好的姑娘,你們竟然也下得了手,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陳蘭河說到最後,破口大罵起來,就連在窗外的凌威都覺得過癮。小泉明智的臉色變得蒼白,他是個殺手,根本不在乎別人罵什麼,但是朱珠他卻不能不在乎,一個喜歡自己的女孩,竟然死在自己的手下,鐵石心腸也會忍不住內疚。他心中一直憋著一股難受的滋味,恨不能別人罵上幾句,現在聽到了,居然是在一位老人嘴裡聽到,而且,這個老人已經被上面判了死刑,不會活過今晚,自己就是執行者,再一次做儈子手,殺的是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他忽然一陣心虛,這是殺手不應該有的感覺,從接受訓練的第一天他就知道,殺手沒有感情,尤其是對其他民族的人更不能有,可是自己好像有了那種所謂的感情,是漸漸在心中滋生的感情,確切的說是在朱珠死的那一刻,他原來的信念崩潰了,井上正雄讓自己來處理一位老人或許就是要讓冷酷的心恢復。
“老傢伙,不要胡說八道》”周秀見小泉明智被陳蘭河罵得無語,感到有點奇怪,立即大聲回罵:“那些小娘們算什麼東西,充其量只是讓男人開心的工具,送給小泉先生還嫌髒。”
周秀的話可謂惡毒,他在替小泉明智出氣,可是他拍錯了馬屁,話音剛落就遭到小泉明智的一聲呵斥:“住口,沒你說話的份。”
周秀嚴格來說地位和小泉明智是平起平坐,但小泉明智是井上正雄跟前的紅人,他不敢反駁,臉色立即變得一陣請一陣白,十分尷尬。
“周經理,藥熬好了。”一位手下端著一碗藥走進房間,打破了場面的尷尬,周秀揮了揮手:“給老傢伙灌下去,等一會不說也得說,由不得他自己。”
門外立即走進兩位青年,站到陳蘭河左右,陳蘭河擺了擺手,聲音低沉:“我自己喝,倒要看看你們玩什麼把戲。”
說完,陳蘭河順手接過藥碗,一仰臉,咕咚咕咚,把藥液全部喝了下去,隨手把碗扔在地上,啪的一聲,跌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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