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在走道中間,剛才他開啟的門虛掩著,光線不太明亮,但一眼可以瞄出裡面沒有其他人,狹路相逢,小雪第一反應就是進攻,雙手指節彎曲成虎爪型,黑衣青年很機警,立即退後一步,拉開架勢,目光銳利,繼續沉聲說道:“怎麼不回答?”
看黑衣青年的架勢沉穩幹練,如果交手恐怕不是一招半式可以解決的,一旦驚動他人就前功盡棄,還會陷入危險的境地。還好,黑衣青年似乎並未把兩位姑娘和站在後面的凌威放在眼裡,沒有太聲張,也可能沒想到會有外人硬闖這個銅牆鐵壁般的別墅。小雪迅速作出判斷,放鬆五指,做出驚恐的樣子,眼神不斷四處掃描,尋找機會。
“自己人。”凌威聲音平靜異常。
“帶著兩個姑娘幹什麼?”黑衣青年眼睛在小雪和葉小曼身上溜了溜,看不出威脅,手臂拉開的架勢緩緩放下:“難道不知道老闆的規矩嗎?執行任務不準玩女人。”
“是小泉先生讓我帶來的。”凌威想起剛剛進去的小泉明智,隨口編了個理由,眼睛注視著黑衣青年的一舉一動。
“小泉先生的口味就是特別。”黑衣青年似乎相信了凌威的話,低聲曖昧地笑了笑:“就喜歡鄉下丫頭,聽說是因為喜歡過一個叫朱珠的妹子。”
“住口,小泉先生的事也是你隨便亂說的嗎。”凌威聲音低沉,帶著一股嚴厲,朱珠是小泉明智喜歡的人,但卻死在他的手裡,凌威料定小泉明智不喜歡提這件事。
果然,黑衣青年不再說下去,忽然詭秘地笑了笑:“老闆不在,這位大哥,如果兩個丫頭小泉先生用過了能否順便帶下來,慰勞一下兄弟,一個人值班悶得慌。”
他竟然把葉小曼和小雪當著街上找來的小姐,葉小曼哪裡受過這等汙言穢語,縱然身處險境,還是氣得瞪大眼,剛要張嘴發怒。凌威立即推了她一下:“還不快走。”
小雪也看到葉小曼的異常,立即拉著她低頭從黑衣青年身邊越過,凌威抬腳前進幾步,原來他的臉頰在陰影裡,走到亮處那位青年立即覺得似曾相識,低聲驚呼:“你是保和堂的凌威。”
既然敗露,擊殺是唯一方法,凌威一個虎撲向青年急衝,手握成拳,目標是對方的喉結,既可以致命又防止對方呼喊。青年也不含糊,側身後退,雙手平舉,腳下前後分開,他似乎也看出凌威的凌厲敏捷,立即張嘴準備大聲喊叫,叫聲還沒有出喉嚨,剛走到他身後的小雪忽然一個鷂子翻身,一下子貼近他後背,胳膊抬起,環繞在黑衣青年的頸部,用力扭動,只聽得咔嚓一聲,青年的腦袋立即耷拉下來。小雪動作不停,把黑衣青年順勢拖進他剛才出來的房間。
幾秒鐘的時間,乾淨利落,看得葉小曼目瞪口呆,跟著走進房間,低聲說道:“死了嗎。”
“當然。”小雪隨口說著,把黑衣青年的外套扒下來,扔給凌威:“換上,你的服裝有點顯眼。”
“你是在殺人。”葉小曼還在驚懼中,她想過這裡很危險,但沒想到殺人,而且小雪好像很輕鬆,殺人就像殺一隻雞那麼簡單。
“小葉姑娘,我們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旅遊。”小雪把青年身上的一把匕首交給葉小曼:“拿著,記住,不要手軟,如果落到他們手裡會死得更慘。”
經過剛才的驚險,三個人更加謹慎,貼著走道腳步輕柔地向前移動,慢慢繞過別墅,靠近後院。二樓後窗有光線流出,還有嘈雜的人聲,說的是日語,聽不清楚。院子的幾個拐角處有路燈,但都昏暗至極,可能只是為了行走方便,沒有警戒的意思,這裡住的都是訓練有素的精英,也不會有人閒著沒事到這裡找死。
院子的情形和凌威在外面樹上看到的差不多,只是近前才看到正中是一塊空地,沙土被踩踏得結結實實,旁邊還散落著一些跆拳道用的木板,都是斷裂成幾截,應該是訓練的場所。
空地東邊是一排比較低矮的平房,按照正常佈置,應該是擺放運動器材的地方,但現在有一間亮著燈,門口人影閃動,似乎正在進行什麼事情。
“應該是那裡。”葉小曼低聲說道:“我好像看見那個叫方進軍的青年了,個子不高但壯實。”
沿著院牆是一條狹窄的小道,小道兩邊種滿花草,可能住的都是大老爺們,疏於管理,枝椏亂呈,剛好適合隱藏身形,三個人繞了半圈,來到在外面看到的大鐵門前,凌威用手摸了摸,還算幸運,是鐵栓,雖然生鏽,但用力還是一點點開啟,鐵門拉開一條縫,有微風灌入,立即有一種心情舒暢的感覺,剛才那種壓抑煩悶一掃而空,有了退路,心中自然踏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