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額頭忽然冒出點點汗珠,對方的來意很明顯,就是衝著他們兩,聽語氣殺人好像不在話下,既然敢和刑警隊叫板就有叫板的實力,如果稍有不慎藍萍就會香消玉損,到時候再後悔就來不及了。
“二。”那位青年沒有給彭玉思考的時間,毫不遲疑地數著數,彭玉猶豫了一下,手臂緩緩垂了下來。腦中快速盤算著下一步怎麼辦,還沒有等到他想出一個妥善的辦法,腦後忽然一陣風聲,一個堅硬的東西擊打下來,一陣暈眩,昏倒在地。
藍萍眼看著彭玉身後陰影處忽然冒出一人,還沒有來得及提醒,彭玉已經被一棍打倒,她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驚呼聲中,身後的青年舉起匕首的尾部在她腦後重重擊打了一下,她也像彭玉一樣倒在地上。
“乾脆宰了他們,神不知鬼不覺。”一位黑衣青年狠狠說道:“扔進太湖,留著也是麻煩。”
“你懂個屁,公安雖然不是怎麼厲害,但要是得罪了就不得安生。”領頭青年低聲吼了一句:“把他們捆起來,堵上嘴,扔到花叢中。”
上前兩個人,掏出細細的繩索,把彭玉和藍萍困得結結實實,又撕下彭玉的衣衫塞在兩個人嘴裡,隨手一扔,噗通噗通,兩個人被扔在一邊,雖然被震醒,可惜只能乾瞪眼無計可施。
一群人向祝子期所在的別墅慢慢靠近,路過小涼亭,那一群殘疾的乞討者呼呼大睡,絲毫不為眼前的事情所動,事實上他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除死無大難要飯不再窮,沒有人會打他們的主意。
風很輕微,遠處路燈的光線照過來,陰暗昏沉,把那些青年的影子投在牆上,晃來晃去如同鬼魅,從樹蔭處又出來一些人,聚集在一起低聲商量,然後四處散開,把別墅團團圍住,尤其是後門,左右各兩個人,手拿匕首緊緊盯著門前的石板小路。
別墅二樓一個房間內還有光亮,從窗戶透出來,照在院牆上,牆的上沿形成一條直線,直線上光芒點點,那是一些豎起的碎玻璃,以防別人徒手翻越。
領頭的青年沿院牆走了幾步,在一個地方站定,抬頭望上去,有兩株高大的桃樹貼著院牆向上生長著,露出茂密的樹梢,在夜色下黑漆漆一片,他指著樹梢對身邊的兩個人說道:“你們躍上去,躲進樹冠,觀察一下動靜,如果沒有意外我們再進去。”
“頭,按照來時看到的地形圖,這邊院牆內是一個花壇,難不成還有埋伏,一起翻進去得了。”一位性情略顯急躁的黑衣青年低聲說道:“然後撬開別墅大門,衝進去,這麼多人還怕什麼,看到誰亂刀砍死,豈不是乾淨快捷。”
“你懂什麼,來的時候老闆一再吩咐,祝子期不是盞省油的燈,要謹慎再謹慎。”領頭青年撿起一塊石頭,抬手扔進院子,石子落在院子裡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和滾動聲。
投石問路雖然是老土的原始方法,但依然很管用,可以判斷出裡面的情況。側耳聽了一會,沒有任何動靜。性情急躁的黑衣青年又不耐煩地說道:“我看就是多餘擔心。”
領頭青年鬆一口氣,剛揮手準備讓手下進去,忽然一愣,手臂停在空中,又緩緩落下,有人低聲詢問:“頭,怎麼啦?”
“有點不對勁。”領頭青年低聲說道:“按理他們在這種時候應該十分謹慎,石子的響聲外面都聽得清清楚楚,他們沒有不發現的道理,除非他們故意不動聲色,觀看我們的動靜。”
“怎麼辦?”有兩位青年低聲疑問。領頭青年考慮了一下,再次拿起一塊石子,用力扔了進去,又是一陣清脆的聲響。
這次院子裡有了動靜,別墅的門吱嘎一下開啟,有光亮在裡面掃視,緊接著響起一個女孩膽怯的聲音:“好像外面有動靜。”
“沒什麼,風吹落什麼的響聲吧。”一個男子的聲音很微弱:“把門關緊就行,這別墅都是防盜窗,沒有人能進來。”。
“好。”女孩低低應了一聲,院子裡響起一陣沉重的關門聲,恢復了寧靜。
過了十幾分鍾,領頭青年見院子裡沒有其他動靜,一揮手,聲音低沉:“上。”
兩個黑衣青年馬步站立蹲在牆邊,另外兩位向上一縱身,落在那兩人肩膀上,借力而起,腳踏上牆頭,鞋子是特製的,不怕玻璃,腳尖點了一下,迅速飛向桃樹的樹冠,打算隱藏身形。就在這時,桃樹樹冠中忽然飛出一個身影,腳在空中連環踢出,準確踢在兩位黑衣青年的腿上,力道很大,兩位青年感到腿上一陣劇痛,被踢得飛了回去,噗通,噗通,重重落回到院牆外的石板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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