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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青年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尚心怡向他招了招手,讓他在桌前坐下,尚心怡開始替他把脈,她的神色冷靜,絲毫不受眼前的影響,把脈就是要絕對沉靜才能感受到病人體內氣血的變化,她深得要領也做得很好。凌威在一旁暗暗點頭。沒想到保和堂除了梅花又能找到這樣一位年輕人才,看來陳雨軒想不興旺也不行了。
“有病就了不起了嗎。”陸明可不理青年有病這一套,大聲說道:“我最看不起利用自己的殘疾四處招搖撞騙的傢伙了。”
他還是把青年當著保和堂請來做宣傳的無賴,話音剛落,尚心怡忽然大聲呵斥了一句,語氣寒冷:“住口,你憑什麼侮辱他。”
“我怎麼侮辱他了。”陸明微微一愣,指了指那位青年,不以為然。
“你知道他是怎麼病的嗎?”梅花忽然插了一句,眼光掃了一眼孫笑天,兩位記者,還有陸明夫婦。
“怎麼病的,你們剛才不是說落水的嗎。”陸明濃眉皺了皺,有點對梅花的話不解。
“但是你知道怎麼落水的嗎。”梅花語氣有點惋惜:“他是在一次洪水中救起二十幾人的英雄,可是落下了一身毛病竟然沒有部門過問,女朋友告吹了,家徒四壁,我們只能盡一點心意,免費治療。”
四周一下子安靜下來,三羊鬍子的記者忽然恍然大悟:“你是叫李奮進吧,當時我報道過,你還受到市裡的嘉獎,當時奮進兩個字都變成了報紙的頭條。”
“那些就不用提了。”青年絲毫沒有高興,反而有點憂傷,揮了揮手,笑得苦澀。
“對不起。”中年女子這時才感覺到丈夫的唐突,不好意思地對青年笑了笑,遞過一張名片:“有什麼需要儘管找我。”
“謝謝。”青年接過名片看都沒看一眼,但出於禮貌還是收進了懷中。
這樣一來陸明也是趣味索然,有點尷尬,拉著妻子準備離開,他連診病的心情都沒有了。兩人剛轉過身,梅花忽然叫了一句:“二位留步。”
“姑娘,什麼事?”中年女子轉回來,溫和地笑了笑。
“坐。”梅花指了指對面的凳子。中年女子猶豫了一下,緩緩落座,陸明也轉身靜靜站在一旁。
梅花有點稚嫩的臉頰上一片寧靜,觀察了一會中年女子左手的脈搏,又觀察了右手,問了一些簡單的情況,面色一陣為難,默默把病人的手腕轉向尚心怡,尚心怡觀察了一會,也和梅花一樣柳眉深鎖,大廳裡一下子安靜下來,所有目光一起盯著梅花和尚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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