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淡的燈光照在小雪的臉上,那條刀口在右邊臉頰上,從上向下,沒有包紮,血已經被一種中草藥粉末止住,血紅一條顯得觸目驚心。
凌威彎腰觀察一下小雪的傷勢,把了一下脈:“小雪,你要立即到保和堂接受治療,尤其是臉上的傷,會影響你的面容。”
“面容有什麼要緊。”小雪看了看身邊那幾位很醜的人,苦笑了一下:“我爹呢,你們沒找到,還是沒有追上。”
“我追上了井上梅子,但是沒有看到你爹。”凌威眉頭微皺:“井上梅子也說沒有看到。”
“你相信她的話。”小雪看著凌威,眼神閃亮:“她現在是井上家族的人,不是你的徒弟,為什麼不把她抓回來,她把毒氣運走就是為了害人,你可以阻止她的。”
“我只是想著找到柳谷主,沒想太多。”凌威隨口回答。事實上他真的相信井上梅子的話,甚至相信井上梅子不會用毒氣害人,要說擁有毒氣的罪過,小雪等人也同樣有,毒氣是他們搶來的,儲存了很久,間接為井上家族做了倉庫。
“現在怎麼辦?”小雪掃視一眼四周,自問自答:“我一定要找到我爹,無論是誰,如果敢動我爹一根汗毛我就和他沒完。”
“井上梅子說還有一些蒙面人,不知道什麼來路。”凌威思索著說道:“似乎在渾水摸魚,不知道目的是什麼。”
“一定對我們不利。”小雪抬手撫摸一下受傷的臉頰:“劃傷我臉頰的就是一位蒙面女人,我卻想不起來和哪位女人有深仇大恨,到了毀容的地步。”
夜已深,既然小雪不會離開她的同伴,凌威也不好勉強她去保和堂養傷,叮囑了幾句,轉身離開。凌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沒有把柳谷主找回來,我一定會想出辦法的。“
“你不用自責,這原本和你無關,只是湊巧碰到而已。”柳明笑了笑:“就算你想留下井上梅子或者銷燬毒氣也不可能,井上家族的人手很多,一哄而上我們三個人無法招架。”
“理解就好。”凌威揮了揮手:“柳明,你要注意一下小雪的情緒,不要讓她衝動,有什麼情況立即告訴我。”
“放心吧凌大哥,有我們兄弟在,小雪不會有事的。”柳明聲音沉穩,帶著一種久經風雨後的成熟味道。
剛才山林裡一陣熱烈廝殺的時候,建寧市中心的保和堂一片靜寂,李玉林帶著十幾個人圍著院牆轉了好一會,裡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一位手下有點疑惑:“會不會有什麼埋伏,要不我們撤回去。”
“放屁。沒有行動就打退堂鼓,回去井上肖英先生會饒了我們嗎。”李玉林低聲罵了一句:“把後門撬開,我就不信我們十幾個人還會應付不了一箇中藥堂。”
保和堂的後門並不結實,很快就被撬開,李玉林示意一位手下進去,後院裡開著一盞昏黃的燈,照得朦朦朧朧,靜悄悄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李玉林緩步走進院子,低聲吩咐三位手下在院子不同角落埋伏,領著其他人直奔二樓。
白天李玉林派人做過調查,知道童馨就住在樓上的一個房間,不同病房還有許多傷員。可是,李玉林走在空空的走道上,頭頂燈光濛濛,各個房間裡都是黑漆漆的,有點怪異。李玉林抽出一把匕首橫在面前,為了打破怪異的靜寂,抬腳踢開一個房間的門,砰地一聲,接下來還是一陣靜寂,顯得更加有點壓抑。
呯呯呯,又踢開幾個房門,都是空無一人。保和堂是個大有名氣的中藥堂,不可能沒有一點安保設施,如此怪異一定有問題。但是,如果是圈套,設好了陷阱等待獵物,那麼獵人在哪裡。
李玉林感覺就像一個衝鋒陷陣計程車兵,衝到了目的地準備廝殺一下,忽然沒有了對手,站立在空寂的荒野上。一種恐懼感驟然襲上心頭,低聲吼道:“撤。”
一行人急忙向樓下跑,剛剛下到後院,四周忽然亮起了燈光,把十幾個人照得清清楚楚,緊接著一陣刺耳的警笛聲響起,有警車向這邊靠近過來。
不用李玉林下命令,十幾個人爭先恐後向後門外衝,剛剛出門,紫玉河邊跑過了一對刑警,手裡舉著強光手電,大聲吆喝著:“不許動,我們是警察。”
這樣的開場白對哦與李玉林等人當然毫無意義,一群人沒有絲毫猶豫分頭散開,向夜色中飛奔,刑警們也散開,很快,四周傳出一陣陣搏擊聲,然後是幾聲槍響。過了好一會兒,爭鬥平息。一位警官走進保和堂的後院,仰臉看著二樓走道上的孫笑天:“孫經理,擊斃三個,抓住兩個,這邊沒什麼事吧?”
“謝謝李警官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