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精心佈置的小屋裡,陳雨軒笑著說道:“凌威,你自己挑選一套。”
“不用了吧。”凌威搖了搖頭:“我自己有衣服。”
“我讓你挑你就挑。”陳雨軒指著一排衣服,瞥了凌威一眼:“別婆婆媽媽,我不喜歡。”
“姑娘,你幫他挑一套吧。”賣服裝的中年女子抵了抵陳雨軒:“剛進城的吧,有點拘謹。”
“一個親戚。”陳雨軒笑了笑,她忽然想起還沒有問過凌威從哪裡來,或許一個跑江湖的容易被人忽視吧,這種人不屬於社會,也不屬於城市,邊緣地帶。
“看好了嗎?”陳雨軒一邊觀望一邊隨口說道:“第一天上班,我不能讓我的員工太寒酸。”
“這件。”凌威指了指一件灰色衣服,做工還是可以,就是式樣過於簡單,商標上說是風衣,但看造型還不如說是傳統的長袍大褂,只是短了一點。
“兄弟真有眼光,這是最新潮非主流的一種服飾,有點返古,顯得莊重不失氣派。,價錢也公道,才四百多一點。”買衣服的店主讓陳雨軒見識到了什麼叫舌綻蓮花。
“不行。”陳雨軒揮手打斷店主的話:“太土氣,來一件皮爾卡丹。”
“你穿還是我穿。”凌威搖了搖頭,語氣平淡:“要麼把這件帶上,要麼免談。”
陳雨軒看了凌威一眼,見他臉色冷靜,不像在開玩笑,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帶上吧,沒見過你這麼倔強的。”
出了店門,兩人在一家早點鋪草草吃了點東西,駕車往回趕,凌威換上了剛才買的衣服,落拓的神情加上短短的鬍鬚,配一件長袍大褂,倒有幾絲古代郎中的意味,不過陳雨軒越看越覺得好笑,最後忍不住把車停下,趴在方向盤上笑個夠。
“笑完了嗎?”凌威靜靜坐在副駕駛上,望著街道上來去的行人。
“笑完了、”陳雨軒直起腰,理了一下秀髮:“我看,是不是找個地方把你的鬍鬚處理一下。”
“不。”凌威回答得更加堅定,語氣不容置疑:“這點不勞陳姑娘費心。”
“聽師小燕她們說你在找一個女孩,是不是不見到她就不刮鬍須。”陳雨軒好奇地看著凌威。她暗暗奇怪是什麼樣的女孩會看上這樣一位衣作隨便,神態有點慵懶的男人,而且值得凌威苦苦等待,人家蓄鬚以明志,他蓄鬚竟然為了一個女孩。
“你是不是問得太多了。”凌威臉色忽然暗了下來,語氣不悅,眼中閃過一絲傷痛。
“我不問就是了。”陳雨軒嬌嗔地噘了噘嘴,腳底一踩油門,車快速沿著街道疾馳,拐了幾個彎,眼看著要到保和堂大門口,一位衣衫襤褸的討飯老人從路邊一條小巷裡晃悠悠走出來,腳步慢吞吞,陳雨軒目測一下,透過應該沒問題,車速不減,眨眼就到了近前。忽然,陳雨軒感覺一陣驚恐,老人不知怎麼忽然出現在車頭,急忙一個急剎,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音,老人飛了起來,遠遠地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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