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我們按照您的計劃圓滿完成任務,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一位身穿黑色夾克衫的年輕人筆挺站立在房間正中,聲音堅定有力,帶著一種戰士凱旋的意味。
“沒留下痕跡你們就以為很成功嗎?”龍揚坐在沙發上,手裡夾著一根長長的雪茄,雪茄的頂部在冒著淡淡煙霧,讓他的臉頰顯得有點陰沉,語氣中沒有絲毫喜悅:“別以為大陸公安都是傻子,一個完全沒有痕跡的案件,對方很快就會判斷出是專業部隊所為,如果沒猜錯已經有人盯上我們了。”
“我們下一步怎麼辦?”年輕人對龍揚的話毫不懷疑,立即有點緊張起來,京都是政治中心,也是軍事指揮中心,一旦被公安盯上就有點在劫難逃的意味。
“慌什麼,我們是來旅遊的,合法身份,誰能把我們怎麼樣。”龍揚聲音陰沉嚴厲,對於眼前的手下極為不滿,作為訓練有素的特戰部隊,遇到任何事情第一反應只能是英勇面對而不是緊張,一絲一毫緊張都不該有。
“既然完成了任務,我們就可以回國。”那位手下反映倒是很快,就像狡猾的狐狸,聞到危險立即開溜。
“誰說任務完成了,剛才電視新聞已經插播了,你們製造的車禍只是傷了埃及人,那支手術小組的成員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龍揚惱怒地揮了一下手,不知是對下屬辦事不力的憤恨還是對訊息來源不可靠的氣惱。
“他們在哪?我現在就帶人解決掉。”那位年輕手下目露寒光,失敗的恥辱讓他對中國公安的膽怯一時拋在了腦後。
“你們能解決什麼,我說過多少次了,目標就是凌威,沒有了他手術小組就不存在,”龍揚手臂按了一下沙發,騰地一下站起來,揮舞著手臂在房間內走動幾步:“下次我親自上,不能再有任何意外。”
年輕手下臉色變得很難看,這次撞車的計劃是他安排的,想表現一下,沒想到搞砸了,可是,訊息是龍揚提供的,也怪不得他沒有伏擊到獵物。對於龍揚的不信任有點不滿,小聲爭辯:“我們沒有暴露,補救還來得及。”
“來得及個屁。”龍揚抬手指了指窗外的天空,一架飛機剛好飛過,他譏諷地說道:“已經起飛了,你把飛機打下來。”
飛機是無法打下來,但可以跟過去,龍揚略微思索了一下,迅速從挫敗中恢復過來,吩咐手下準備機票,同時命令洛陽地區的人手準備動手的槍支器械,因為那些是飛機上帶不過去的。
不久,龍揚帶著手下出現在京都西郊的機場門口,在休息室的走道上,他微微仰臉看了看飛機時刻表,上一班去洛陽的飛機在一個小時前,一個小時,一個小手術的時間都不夠,也就是說,他們到了洛陽可以美美地睡一覺再做打算,只要手術小組進行手術就不擔心離開視線。
初冬的一場雪覆蓋了大半個國家,洛陽的雪下得比京都小一點,但氣溫偏低,經過一天的豔陽高照之後,依舊可以看見機場四周的斑斑雪跡。走下飛機,一股涼風撲面而來,凌威覺得有點寒意,想起葉小曼送給自己的圍巾,隨手拿出來披在肩上,圍巾質地很柔和,靠近面板立即有暖暖的感覺,圍巾上繡著一朵大紅牡丹,非常奪目,黃思羽側臉看了看,若有所思:“這圍巾是定做的,看起來普通,採用的材料是澳大利亞專門的羊毛加工企業製作的,而且是小絨毛,價格不菲。”
黃思羽的話引起旁邊幾個人的注意,眼角有黑痣的年輕醫師咂了咂嘴:“我沒覺得好看,倒是這牡丹花別具一格栩栩如生。”
“你就那品味。”夏春怡白了那位年輕醫師一眼,轉臉看著凌威脖子裡的圍巾:“我只是好奇這是誰送的。”
“當然是凌醫師的心上人,難道還是你啊。”旁邊有人打趣,引起一陣笑聲。
“我倒是願意,凌師傅可不答應。”夏春怡輕聲笑起來,笑聲開朗。最近加入保和堂,為和仁堂原來的員工找到了出路,心裡的壓力減輕了很多,可以一心一意進行醫學研究,又得到楚韻的重用,進入手術小組專門進行針灸麻醉,不久的將來,她將是針灸麻醉進入大手術的第一人,年紀輕輕前途無量。再如何含蓄也壓抑不住心中的興奮。一臉陽光燦爛。
“凌醫師不答應,你可以送一條給我。”旁邊的一位年輕醫師抬手拉了拉夏春怡的衣角,有點挑逗。
“去你的,小心我一針下去讓你全身麻醉。”夏春怡抬手在那個人手背上打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有人跟著起鬨,笑著說道:“這是個問題,誰要娶了夏春怡,新婚之夜說不定就會被麻醉得難以動彈,任她擺佈。”
笑聲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