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思羽開啟一個小挎包,拿出一些東西放在桌上:“這是你要的東西,化妝一下吧。”
半個小時以後,凌威和黃思羽走出了洛陽第一人民醫院的大門,黃思羽一身鵝黃色端莊矜持,凌威西裝革履,臉部經過裝扮,額頭多了幾道皺紋,面板微暗,帶著一副金絲眼鏡,像一位飽經風霜,沉穩斯文的中年人。
洛陽西郊,龍湖小區的大門敞開著,黃思羽架著轎車緩緩駛進去,沿著彎曲的道路在花樹中間穿梭了一會,看著一棟棟樓房,很快就找到了三單元,樓道口一個大鐵門關著,一把大鎖在陽光下泛著金黃的光。
“沒有人。”黃思羽並沒有什麼失望,語氣很平淡,在她預計裡對方如果真是作案的人不會留在這裡,她也不希望凌威找到龍揚而冒險。
“回去。”凌威說得也很簡潔。黃思羽駕著車轉了一圈,路過門口凌威特意下車問門衛,打聽到三單元確實住過幾個人,剛剛離開。黃思羽看了看皺著眉頭的凌威:“失望了吧。”
“沒有,他們在這個時候離開反而說明有問題。”凌威輕聲說道:“我相信他們還沒有離開洛陽。”
“洛陽很大,找幾個人如同大海撈針。”黃思羽看著寬闊繁華的街道:“你怎麼找?”
“守株待兔。”凌威的臉上忽然泛起一股淡淡的微笑,就像獵人忽然發現了獵物的蹤跡。
凌威的心在忐忑,與此同時龍揚也在坐立不安之中,洛陽第一人民醫院門外街道上槍擊得手以後,第一時間帶著手下撤離到附近的一棟別墅小樓,雖然很安全,他心中卻有一種不安地恐慌感,在房間內不停來回走動著。
“上尉,您不用擔心。”一位手下恭聲說道:“就算有人懷疑,也沒有證據,我們是來旅遊的,考慮到國際關係,也沒有人能把我們怎麼樣。”
“我看還是儘早離開。”另一位手下提議:“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沒有必要繼續逗留。”
“不行。沒有確定凌威死亡之前我們不能離開。”龍揚擺了擺手,有點煩躁,按照手術小組裡面傳出的訊息,那個人外部特徵就是凌威,下手的是神槍手,一槍命中太陽穴,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但是媒體和記者那裡都沒有任何具體訊息,只是說手術小組裡面死了人,至於是誰一無所知,有點奇怪。另外,手術小組裡面那個提供訊息的人也忽然銷聲斂跡,也令人費解。
“難道我們就在這裡等。”幾位手下一臉疑惑地看著龍揚。
“當然不能就這樣耗著,必須行動。”龍揚不是個聽天由命的人,相反他最擅長主動出擊,腦袋迅速轉動,然後看著一位手下:“好名山,你去洛陽第一人民醫院打探一下。”
“我去?”那位叫做好名山的手下有點意外:“這麼打探,記者那裡我們不是安排過嗎,有訊息立即通知我們。”
“那些記者都有屁用,只知道在在外面乾等。”龍揚不悅地叫道:“你動動腦子,裝個病人總可以吧。”
“明白。”好名山既然是龍揚帶過來的精英,腦子都很靈活,立即心領神會,走進洗澡間收拾起來。
二十幾分鍾以後,一位臉色蠟黃,走路都有點顫巍巍的中年人出現在洛陽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前。四處看了看,並沒有走進門診部,而是沿著門診部大樓的牆邊向右溜達,不一會兒來到一棟樓前,抬腳進門沿著一個樓梯直奔二樓,在樓梯口一位刑警攔住了他:“不好意思,這裡是招待客人的客房。”
“我就是來客房的,聽說全國巡迴手術的小組住在這裡。”那位中年人說著話有點氣喘吁吁。
“不錯,但是他們不見客。”刑警淡淡回答。
“大哥,行行好。”中年人語氣變成祈求:“我得了慢性病,走遍了全國各大醫院,花光了積蓄還是沒有起色,病情越來越重,聽說凌威是個神醫,趕了很遠路來到這裡,就讓我見他一面吧。”
“您要見凌威,恐怕以後見不到了,您還是請回吧。”刑警臉色變了變,似乎很遺憾
“以後見不到是什麼意思,難道凌神醫出事了?”中年人臉色緊張,仰臉看著刑警。
“不要問了,這是機密,透露出去影響太大,您請回吧,”刑警不耐煩地揚了揚手,中年人悻悻然慢步下樓,走得很慢,離開那棟樓很遠,眼睛四處掃了掃,忽然直起腰桿,大步向前走去。
醫院大門外不遠處,凌威坐在轎車內,看著那位中年人走出遠門,伸手指了指:“就是他,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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