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多付了七兩八錢,鋪家都已算在我腹子內,那幾兩銀子也不必說了。只是前日的借項,望親母早些賜下,因這裡有宗現貨要買了去,明後日就打點起身,要趕到張家灣度歲,不然也不來催促親母子,莫怪!”黃氏終是個女流,被他幾句話定住了,沒話回,臉漲得通紅,好生難過。秋鴻便介面道:“舅舅且竟住一時,等奶奶去再作計較。”黃氏才起身下樓。秋鴻道:“也是為七爺的事借下來的,如今他連管也不管,人來催逼,他到不知往那裡去了,帶累奶奶受逼。”黃氏嘆氣道:“養出這樣不長進的畜生,叫我也難處!”
正說話間,七官進來,黃氏道:“你到那裡去的?沒錢還人,也該設法留他,卻叫我受逼。”七官道:“可是扯淡!有錢拿了還人,沒錢也說不得受些氣罷了。”黃氏氣起來,罵道:“你這個壞畜生,不長進!惹下禍事來,借了人銀子,反來說我?轉是我做孃的貪嘴,大潑小用借下來的,你還說這樣胡話!”七官猶自不遜,黃氏趕來打他,到被他推了一跌。黃氏坐在地下,氣得大哭,七官早已去了。印月忙同秋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