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都沒有的,連嘴都沒吧唧一下,就把目光投向了還沒有進入某人腹中的剩餘幾個鳥蛋。
少年早知它這德行,一副防賊的表情,將蛋護在自己懷裡。楚風雖然沒經驗,但好歹在部隊裡呆過,知道搶食兒是怎麼回事,也連忙將兩個蛋緊緊地護在手心。搞得大金雕眼神無比幽怨。
這兩個也不管,美滋滋地解決了屬於自己的那一份“賊贓”。兩人吃完後,還不忘挖個洞將蛋殼埋了,徹底地毀蛋滅跡。
等把火堆澆了一遍水,確保它不會死灰復燃之後,兩人一鳥決定繼續上路。
就在此時,大金雕忽然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麼兒——”,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天飛起。
“這是怎麼了?”楚風被它忽然伸展開差不多有五米的雙翅擦著一點兒邊,覺著有一股大力猛地向自己推來,駭然之下不及多想,順著這股力道打了個滾兒,這才將其完全避讓過去。他顧不上自己身形狼狽,望著遠去的金點兒,不解地問希林。
“有人出事了!咱們快去看看!”少年希林對大金雕的習性知道得一清二楚。凡是露天情況下,他從不和它站得太近,因此剛才那忽然伸出的翅膀並沒有對他造成困擾。可是,看大金雕這神情,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兩人目力所及,能夠見到那點金光沒有飛多高便落下,它落下的方向正好是少年希林的目標方向——東方。兩人對視一眼,提腳便追。
到了現場一看,一個身穿蒙古長袍的老人面朝下趴在山坡上,一動不動,他身邊一條馬鞭無力地跌落在地。再一看那散亂的馬蹄印,楚風心裡有了底,這位老人一定是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制止了少年希林馬上就要把老人翻轉過來的魯莽舉動,先摸了摸老人的頸動脈,又伸手測了測老人的鼻息,再一手微抬老人的頭,一手去翻他的眼皮。
“有點兒像突發腦溢血!”楚風自己不過是個半吊子,但知道一些急救常識——如果人因為心腦血管疾病暈倒,最好不要馬上搬動他的身子。
他狠狠地掐著老人的人中,良久,老人幽幽然吐了一口氣,雖沒有醒過來,呼吸倒是平緩了些。
“哚、哚、哚”,馬蹄聲從身後的山下傳來,巴特爾滿臉是汗地騎馬趕過來。遠遠地,他見到那邊山坡上有兩個人,其中一個蹲著,似乎在地上檢查著什麼,而地上似乎還倒了一個人。看著這一幕,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楚風回頭瞧了一眼,看馬上騎手的裝扮,猜測兩人大概會是一家人,他連忙將身子讓開,讓這後來的騎手可以看清地上的老人。
巴特爾離老人還有十幾米就跳下馬,一把丟開韁繩,差點兒跪在地上。那是阿爸,是阿爸,那是他的袍子,還有他今天早晨才換上的新靴子。阿爸他為什麼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怎麼了?
“阿爸——”巴特爾無法相信,今天早晨還笑眯眯給自己祝福的阿爸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便沒了!他發出一聲悲呼,便要向地上的老人撲去。
撲到一半被人阻住了。楚風很怕他那一撲,讓本來有救的老人散了架,趕緊攔住:“兄弟、兄弟,你鎮定點兒,老人還活著,還活著呢!”
巴特爾剛開始升起的滿腔悲慟,在聽清這話後,迅速地消融了下去。“你說的是真的?我阿爸好著呢?!”
楚風苦笑了一下,這老人看著像是一跤從馬背上摔下來然後猝發腦溢血,雖然眼下還有呼吸、脈搏,但怎樣也與“好著呢”這三個字相去甚遠。
他也不想費那個唇舌解釋,就手把手地教他摸了摸老人的頸動脈和鼻息。巴特爾也就知道,自己阿爸確實還活著,但是情況也很不妙。
“大兄弟,一看你就是個有本事的,你說,眼下該怎麼辦?”巴特爾心已經亂了,看身旁這兩人,一個是個半大孩子不頂用,一個剛才那麼沉穩地勸阻自己,一看就是個懂行的,只好苦著臉向楚風求助。
可楚風真不好答應他什麼,他又不是大夫,手邊也沒有急救用的藥物,只好使勁掐老人的人中和虎口,希望能讓老人醒來再說。
好容易,老人微微睜開了雙眼,馬上見到了自己的兒子:“巴、巴特爾,快、快幫我請小活佛!”說完,老人再次昏迷。這一回,無論楚風怎麼掐,他也沒有了半點清醒跡象。
三 死亡
喬普林老人已經被抬回家中,由於這個過程楚風和希林兩人幫了不小的忙,因此,他們倆被氈房裡的主人們當作貴賓留了下來。
老人躺在自己氈房的炕上,除了胸膛些微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以外,再沒有任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