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香味,不料主人家敲鑼打鼓地跑了出來,將大魚大肉全部擺在他面前,他又是喜又是慌,差點背過氣去。
榮小白儘量保持鎮定,不希望自己表現得像一頭髮春期的禽獸,他帶著努努坐上一輛不知道開去哪裡的公交車,跑得遠遠的,直到確定附近不會出現努努的校友才下車。這是一個陌生的區域,小白物色到一家賓館,進去探了路,確定安全後交錢拿鑰匙。努努從來沒有住過三星級以下的賓館,有些膽怯,說等天黑了她才敢進去。
小白覺得謹慎一點也挺好,於是和努努一起出去逛街,努努買了一件睡裙,小白則去買了一大堆零食飲料還有一盒傳說中的避孕套。夜幕降臨,小白原先的慾望已經在閒逛中慢慢淡去,不急不躁地陪努努吃街頭燒烤,而後看了一場電影,直到十點才往賓館走。臨到賓館門口時努努忽然站住,問道,會不會有警察抓我們?
小白搖頭,說,警察不管這事。
努努這才放心,躲在小白身後走了進去,路過前臺時努努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手心冰涼,直到進入房間,兩人才鬆了一口氣。小白望著因緊張而微微喘息的努努,那股慾望瞬間湧了上來,一把將她抱住,湊在她耳邊說,今晚你是我的了。
兩人耳鬢廝磨了一番,小白抱著她向床邊走去,一下子將努努壓在身下,他呼吸急促,口乾舌燥,手忙腳亂地解開努努的襯衫紐扣,露出小巧挺拔的胸部。他看得血脈噴張,俯身去吻,卻被努努一把擋住,他喘息著問道,怎麼了?
黯淡燈光下,努努盯著小白的雙眼,目光遊離並憂傷,絲毫沒有亢奮之情,這使得小白瞬間感覺自己像一頭禽獸,趕緊從她身上翻下來。努努玩弄著小白的喉結,說,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忽然答應你呢?
小白認為沒有必要覺得奇怪,男歡女愛本來就是正常規律,只不過她這個養在花盆裡的小蘿莉不懂而已,但他不敢明說,只得敷衍地問道,為什麼呢?
努努咬了咬嘴唇,遲疑了好一會兒,說,我爸爸說這個形勢下我應該鍍金增值,準備把我送出國讀書,我答應了。
小白原本以為她要提及與會不會對她負責有關的話題,卻沒有想到是這個,始料不及。他看著努努認真的神情,確定她不是開玩笑,心裡的絕望才一下子湧了出來。出國讀書這種事情離他的生活太遙遠,與坐宇宙飛船去月球具有差不多的概念,他一時無法接受自己即將和后羿一起怨恨地遙望嫦娥姐姐的悽慘現實。他原本熊熊燃燒的慾望像一塊墜入冰水中的赤紅烙鐵,嗤地一聲,迅速黯淡冷卻,沉寂了下來。他低聲問道,你要去哪裡?
瑞士。
他又是一陣微微驚悚,這個國名比美英日法罕見得多,比登月更遠,與登火星有得一拼。他心裡更為悲傷,感覺努努真的要穿宇航服坐火箭飛走了。他躺了下來,頹然地望著天花板,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努努噘著小嘴,坐了起來,想將小襯衫的紐扣整理好,回頭看見小白迷茫的表情,於心不忍,又眨巴著眼睛趴到他身上,用髮梢撓他的癢癢。她有些得意地問道,你是不是不捨得努努走呀?
小白沒有心情接受她的挑逗,反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半年吧。
要去多久?
說不準,兩三年或者更久。
小白欲哭無淚,努努與他同處一城尚且有人覬覦,如果出去放養兩三年,見的世面大了,見的人多了,恐怕後果不堪設想。他又不願意流露出那種小男人的懦弱,於是淡笑一聲,說,也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走的還是要走。
你捨得?
我捨不得的話你就留下麼?
努努啞口無言,用手指卷著頭髮,委屈地咬著嘴唇。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努努爬起來跪直身體,褪去小襯衫,一臉虔誠地說,今晚努努都是你的,如果以後不能再一起,你千萬不要罵努努,努努也希望能和你永遠在一起,但是……
她不知道後面該說什麼,於是什麼也不說,準備脫去吊帶衫,小白卻起身阻止,摟住她的小腰,說,不用這樣。他將臉靠在努努的胸口,聽著她的心跳聲,忽然輕輕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應該就此滿足了?
他感覺努努呼吸有些紊亂,抬頭卻見她眼眶噙著淚花,他這才慌亂起來,伸手撓她的腰,努努撲哧一聲又笑了起來,兩人在床上擁抱著玩鬧起來。努努握住小白右手的時候忽然觸控到一個軟軟的東西,掰開他的手,發現是一個小小的軟膠皮圈,她奪到手中細細把玩,好奇地問道,這個是什麼玩意兒,怎麼跟氣球似的?
榮小